慘白的光芒從窗戶的縫隙中擠了進來,把景頁那張略顯激動的臉照映得怪異無比。
“我知道了!”
一旁的王芸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詢問他知道什麼了。
景頁隻感覺自己的思維此刻抓住了那一縷縹緲的線索,如同生怕它從自己的腦子裡溜走一樣,他一邊從自己包裹裡掏出那許久沒再拿出來的奇異石頭,一邊用極快的語速回道
“我們的夢境似乎被人操縱了,每個人都在夢著自己或恐懼或渴望的事情,換句話說就是夢見的都是跟我們聯係相當關切的東西。”
王芸聽著景頁的話有些雲裡霧裡的,並沒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你是說,有人在操縱我們做夢的內容?然後內容都是跟我們相關的?”
這時景頁已經將石頭拿在手裡了,感受著上麵傳來的一陣陣熟悉的涼意,隻感覺自己的思維變得活絡起來,整個腦海也不再紛亂,變得極為清澈與放鬆,他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不對……不,你說的不完全對,應該是更有針對性。”景頁說著用手指向了白煉。
“白煉此刻最關切的就是他父親的狀況,而他的夢境便是和他父親相關。”
接著指向了自己道
“我從進鬼樓開始就擔心這裡隱藏的秘密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危,而我在這裡發現最多的異常情況就是隻有我自己能聽見的老鼠聲,所以我夢見的便是那些老鼠。”
說罷他指向了約翰神父道
“約翰一直以來都因為自己家鄉教廷的所作所為有悖於告訴他的信仰導致愧疚和懷疑,其中多少肯定有對於信仰的恐懼,害怕一直以來自己所堅守的信仰是謊言,所以他夢見的是關於自己家鄉的教堂。”
“那我呢?”
對於景頁的話王芸此刻已經相信了幾分,她很好奇景頁會怎麼解釋自己的夢境。
“你……”然而景頁這時卻卡了殼,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最後卻還是無奈地撓了撓頭道
“我想不明白,你說得太模糊了,我沒辦法去解析。”
王芸張了張嘴,也隻得苦笑了幾聲,轉而又道
“可是,就算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對我們來說尋找白鋒將軍也沒什麼幫助啊。”
景頁卻搖了搖頭,站起身朝著魏童言慢慢走了過去,嘴裡像是在感歎著一般道
“這樓裡藏著太多秘密,埋在地下的,藏在樓內的,我們知道得最多,找到白鋒將軍的機會就越大,你看,現在我們搞清楚我們所做的夢是什麼原因產生的了,或是恐懼,或是擔憂,這些統統可以稱為最在乎的事情,那麼……”
此刻景頁走到了魏童言的麵前,隻見他慢慢地蹲了下來,將臉湊近了魏童言深埋在雙膝中的臉輕聲道
“你又夢見了什麼呢?”
……
死一樣的寂靜籠罩在整棟鬼樓裡,這一刻就連火堆中燃燒木頭所發出的劈啪聲都因為過於壓抑的氛圍而變得細小,窗外的雨水也失去了活力。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