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頁的要求下,白魁帶著景頁前往魏童言被關押的地方。
“官爺,魏童言現在被我們關在城西邊一個沒人的房子裡,每天都會有人準時給他送飯,當然,他畢竟是瘋了,怕他傷人我們就把他綁了起來。”
路上,白魁給景頁說著魏童言的詳細情況,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景頁抬眼望去,隻見眼前的房屋極其破落,屋頂覆蓋著黑色瓦片,有些布滿了裂紋,有些殘缺不全,牆壁的磚瓦也覆蓋了不少青苔,就連窗戶也完全沒封上,隻是用一些破布簡單地糊了幾層。
像是擔心景頁責怪自己把魏童言沒安置好,還沒等景頁開口,白魁搶先說道
“官爺你彆見怪,最近邢州城事務實在是太過繁忙,加上他瘋了,實在是沒有合適的地方安置,隻能暫時放在這裡,等之後人手不再緊張的時候,我再將他移到合適的地方。”
景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魏童言此刻被反縛著雙手,腿也被綁住了,整個人像一條長蟲一樣趴在地上蠕動著,嘴裡還不斷叨念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我哥哥不是我殺的!是那些老鼠!你們聽不見嗎!是那些老鼠!那些該死的老鼠在這些磚石夾縫處不斷蹦跳發出的響動如此巨大,為什麼你們聽不見?!”
他的眼睛無神的盯著一處牆角,嘴裡翻來覆去地叨念著這些話語,景頁快步走上前將他掰正,使他的雙眼正對著自己。
“魏童言!你還記得我嗎?”
景頁嘗試著讓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關於眾人是如何回到現實世界的過程,由於當時所有人都在昏迷狀態,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魏童言不一樣,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或許隻有他才能解釋在眾人昏迷的時候,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是如何回到現實世界,又是如何過了三個月卻渾然不覺,並且沒有任何影響。
然而麵對景頁的問話,魏童言依舊是那副樣子,隻不過嘴裡一直叨念的話變了。
“這些該死的老鼠就在我的身邊互相競走,引誘我陷入比我所知所見更為深刻的恐懼,這些彆人永遠聽不見的老鼠,這些老鼠……牆中之鼠……”
他的話語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無神的眼睛也慢慢閉上。
景頁嚇了一跳,趕忙用手探了探對方的脈搏,發現還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想要從他的口中詢問出自己一行人到底經曆了什麼的話,看來是不太現實了。
景頁隨即轉身對著白魁說道
“對他好點吧,他挺可憐的。”
“好的,官爺。”
等景頁再一次回到城主府的時候,白煉以及其他人也已經回來了。
白煉表情略顯沉重,應該是剛剛安葬了自己的父親,至於王芸與約翰神父,則是在換完藥之後,各自在外麵買了一些東西便回到府裡。
“你們的傷勢都需要靜養,最起碼要一個月。”
眾人剛圍著桌子坐下,王芸便率先開口道。
其他人並沒有反對,畢竟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如果拖著傷繼續接下來的路程,很可能會死在半路上,這是在經曆這麼多事情之後所有人的共識。
約翰神父這時候開口道
“景先生,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所有人都看向景頁,這也是所有人最關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