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得火熱,在人群後方的喬蓮卻心生不滿。
憑什麼晏清能拿第一,村長還那麼喜歡他。
前來湊熱鬨的牛嬸和白嬸,不經意間捕捉到了喬蓮陰沉的臉龐。
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喬知青就是一個心比天高的懶惰女人,等會兒回去,她們可得找嬸子們好好嘮嘮。
讓她們看好自己家的適齡青年,千萬彆讓這種女人進自己家門。
第二天,晏清來到了村裡學堂教課,學生不多,也就十二個,其中女生僅有三位,年齡均在810歲之間。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村裡對孩子們的要求不高。
能讀書寫字,會算數就行。
畢竟村裡的老人,除了李老頭和其他乾部認得幾個字之外,並沒有誰識字了。
黃泥土的地,茅草屋的天,和一塊小小的黑板。
卻承載著村裡人想要改變下一代的夢想。
晏清摸了摸講桌,乾乾淨淨,沒有多少灰塵。
看來學生經常擦這塊講桌。
望著底下十來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晏清揉了揉眉心。
來都來了,那就好好做一名老師吧。
比起天天在田地裡彎腰乾活,每天隻需要教十二個孩子,這確實是件輕鬆的活兒。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晏清測了測學生的知識掌握情況,如同內心預料的那樣。
他們僅認得一些基礎的字和兩位數的加減。
“老師,城裡長什麼樣呀?我娘說了,城裡人能頓頓吃肉,穿新衣裳,我努力學習,是不是也能考到城裡,過上這種生活呀。”
班長李愛民好奇地問,他眨巴眨巴葡萄似的眼珠子。
李愛民實在是好奇,這些從城裡下來的人,過得什麼樣的生活。
“努力學習,就能有收獲,無論以後遇到什麼樣的困境,保持學習的勁頭,注定不會難過。”
晏清沒有正麵回答學生的話。
哪有城裡生活就一定好過的說法呢。
無非是一個在城裡,一個在鄉下,鄉下的羨慕城裡人吃喝不愁,工作體麵。城裡的羨慕鄉下人有自己的地,出了事還有一整個宗族撐腰。
說起來,晏清還真沒教過小學生。
以往做任務,都是初中高中甚至大學老師。
為了教好這群小鬼,晏清晚上利用係統,瘋狂學習小學教學的知識。
這個年代的小學生,下午三點就放學了,因為有的學生還要幫家裡人乾農活。
三點後,晏清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這天下了課,他打算進山裡看看。
沒彆的,饞肉了。
這個年代的山貨,那可真不少,什麼兔子,野雞野鴨,還有蕨菜,薺菜,香椿芽之類的時令野菜。
噢,對,還有他很喜歡的折耳根。
這年代的人基本不愛吃折耳根。
去山裡打豬草時,還會避開折耳根,因為這玩意豬都不吃。
這個點進山的人也不多,村民都在田裡忙農活。
基本是小孩成群結隊,趁著這個時間點砍砍柴,撿一些野果子,掏掏鳥窩什麼的解解饞。
要想吃上肉,得往山裡再走走。
“晏知青,你可彆走太深,咱們山裡是有野豬野的,你小心一點。”
一名剛砍完柴下山的村民看見了他,好心提醒道“往年也有知青進山迷路過,都摔骨折了。”
晏清點點頭,“我就在這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野兔子野雞什麼的。”
村民笑了笑,沒好意思說打擊他的話,畢竟晏清現在是自己小兒子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