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伸手朝著周九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氣憤地說道,“銀子,銀子,你也張口閉口都是銀子。
這銀子是這麼好賺的。”
周九委屈地揉著腦袋,可憐巴巴地看向劉宏,“大哥,和咱簽了契約的就是那趙福民,他來信不是給咱銀子,那是為了啥?”
“為了啥?還能為了啥,催貨唄!他說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訂得盛夏繡坊的貨,早就收到貨了。
現在賣得正好,他催咱們趕緊交貨,彆耽誤他掙銀子。”
周九眼珠一轉,“大哥,這還不好辦,我聽他們說過,盛夏繡坊的繡娘也是有限,根本不可能一次**貨的。
咱們先把做好的荷包,交一部分就是了。”
劉宏讚賞地看了周九一眼,“也是啊,還是你的腦子好使,走,咱們去看看。
我先交一部分貨,穩住姓趙的,剩下的慢慢地再給他就是了。
哼,想拿捏我,沒門。
到時,老子拿了第一筆貨款,就去彆處找繡娘,我還不信了,隻要我工錢出的高高的,我就不信找不到繡娘。”
周九認同地點了點頭,“大哥,這話說得對。有些人就是不能慣著,越慣越沒份。”
兩個人到了繡坊後院,來到平日裡繡娘乾活的地方。
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做好的成品。
雖說,旁邊也堆著一堆做好的荷包,可拿起來仔細一瞧,隨便哪個都少了點什麼。
“晦氣,大哥,不是我說嘴,平日裡嫂子就不來這繡坊督促一下嗎?
這總不至於,一個成品沒有吧!”
劉宏氣得直罵娘,“方蘭這個糊塗蛋,平日裡看著她忙得很,忙來忙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周九手足無措地看向劉宏,“大哥,現在咱們怎麼辦?”
劉宏把手中的荷包往地上一摔,“還能怎麼辦,先去把你嫂子叫來,看看她能不能補救一下。”
兩個人哼哧哼哧地跑到家中,方蘭已經坐著馬車去了縣城。
找了個馬車,追到半路,也沒見著蹤影,隻得原路返回。
周九一個勁地問劉宏怎麼辦?氣得劉宏抬腿就是一腳,“你能不能不說話,讓老子好好靜一靜。”
周九委屈地捂著被踢疼的屁股,“大哥,我也是著急啊!我娘好不容易托人給我說了一門親事,對方開口要二十兩銀子的彩禮,我這等著銀子娶媳婦呢,我.......”
劉宏瞪了他一眼,“你等銀子忙著娶媳婦,我這一大攤子事,哪個離了銀子也轉不了。
我.......”
“大哥,我看咱們還得再把嫂子叫回來,你想啊,這繡活的事,隻有她懂。
咱們都是門外漢,更保況這些荷包都是少一個工序。
到時把嫂子,還有你家的兩個兒媳婦,讓她們一起把這活乾了。
咱們交多少的貨,就有多少的銀子拿。”
劉宏伸手想摸一下周九的額頭,表揚一下他的聰明腦子。
誰知周九以為自已又要挨打,連忙往後躲閃著。
劉宏訕訕一笑,“得,你小子,在家等著吧,我去縣城把你嫂子叫回來,為了你能娶上媳婦,我也得把這事搞定了。”
趕車的車夫看了劉宏一眼,心裡麵尋思著,這人莫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