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村的張得泉一直關注著葉北修和張覺夏的情況,當他得知葉北修回了葉家村,且後日葉家村大擺宴席,慶祝葉北修中舉人,他便和自家婆娘王玉英商量,“後日葉家村慶祝北修中舉,我看咱們必須得去。”
王玉英點頭應著,“這可是大喜事,咱們是覺夏的娘家人,肯定得去。”
“嗯,那就說定了,到時讓大壯陪著咱們去。”
“我一會兒就給大壯說,要不是大壯媳婦剛發現懷孕的事,咱們也叫她一起了。
說起來大壯媳婦有孕的事,也是多虧了覺夏幫忙。”
“這丫頭知恩圖報,和她娘的性子很像。我去得福那裡問一問,他女婿中了舉人,他不得去露個臉,要不顯得也太不是那回事了。”
“你去了得福家好好和他說,彩虹本就和覺夏不對付。”
“她不對付管屁用,北修中了舉人,就是官家人了。
誰能想到咱們老張家也和官家扯上關係了,得福在這種事上要是再扯不清,被她那個拎不清的婆娘牽著走,那他不是蠢就是傻。”
“你看看你,這話說了就像是沒說,蠢和傻還不是一個意思。
趕緊去吧,我去殺隻雞,這幾天大壯媳婦害口害的厲害,我得給她補補。”
張得泉一路快走到了張得福家中,“得福在家嗎?”
他連著喊了兩聲,屋子裡才有人惡狠狠地回話,“他不在家,不知死哪去了!”
張得泉氣得臉色鐵青,“你出來也行,我有話和你說!”
田彩虹這才聽出是裡正的聲音,趕緊下床趿拉著鞋走了出來,“原來是裡正大哥來了,有什麼話您進來說。”
“我就在這裡說吧!平日裡得福都去哪?得福家的,我沒有和你鬨著玩,我找得福確實有事要說,你可得想好了。”
田彩虹見張得泉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麵也發起了怵,在心裡仔細斟酌了片刻,“裡正大哥,他應該是去打牌了。”
“去了誰家?”
田彩虹搖了搖頭,“裡正大哥,這我真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沒說。”
張得泉返身就往外走,回頭又看了田彩虹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最好彆和我說謊。
張得泉走遠後,田彩虹這才罵罵咧咧地進屋。
自從上次田彩虹和張得福吵了架,拿著家裡的銀子離家出走,又回來後,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是一落千丈。
剛開始她還盼著王興旺來找她,可盼一天失望一天,她就越來越沒了盼頭。
沒有辦法,隻能和張得福糊弄著過一天算一天。
她進了屋,就覺得不對勁了,張得泉很少來他們家,難道真的有事找張得福。
或者是張得福在外麵打牌,又輸了銀子,這些人告到了裡正那裡,裡正來就是為了探一探虛實。
田彩虹心裡一咯噔,這個家可經不起折騰了,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怕是真要再賣地了。
她決定出去找一找張得福,然後再好好勸一勸他,讓他收手吧!
可她剛走出幾步,又想起昨日兩人剛吵過架,且張得福警告過她,如果她再管他的事,他就把家裡的地都賣了,全家人都喝西北風。
田彩虹又害怕了,張得福要是真賣了地,冬生可就真沒有辦法讀書了。
“他的事與我何乾。”
然後,田彩虹繼續補覺去了。
張得泉是大河村的裡正,村子裡誰家什麼樣,他摸的一清二楚,很快就找到了張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