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自然都不敢多說什麼。
開玩笑，這可是連大帝部分經曆都能測算出來的算半仙，他們這些小卡拉米，怎敢得罪對方。
唯有儒雅中年人神色有些遲疑。
畢竟當時說好了，釀出來的酒要給那位青年喝。
雖說這可能是對方的一句玩笑話，但儒雅中年人經營釀酒坊多年，靠的就是‘誠信’二字。
對方開玩笑是對方的事情，但他當時答應，可不是兒戲，自當遵守。
說他迂腐也好，頑固也罷，但這就是他安身立命之原則。
因而，此時他聽到這天衍道人的話語時，硬著頭皮道：“前輩，這酒已經被一位顧客預定了，雖然晚輩不知道他的來曆，但已經答應他了。”
“您如果想喝的話，晚輩馬上釀第二壇給您。”
聽到這話，在場其他人全都將目光望向儒雅中年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透露出的意味很明顯了。
臥槽，大哥，你吃錯藥了！
這可是傍上大腿的好機會，結果你不僅不要，反而還一腳踹開。
閻王來了看到你也要誇一句，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天衍道人聞言，倒是沒有動怒，畢竟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一群螻蟻，你會跟一群螻蟻置氣嗎？
隻不過，這種被螻蟻拒絕的滋味，還是讓他眼神微微眯了起來，淡漠道：“哦？不知道來曆，無妨，我替你算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敢在我麵前飲酒嗎？”
話落，天衍道人雙眼驀然由黑變白（參考白眼），整個人氣質也越發顯得清冷淡漠，仿佛沒有了感情一般。
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都為之低呼。
“臥槽，這就是傳聞中的天衍神目嗎！”
“肯定就是了，傳聞這天衍神目上可觀九天，下可通萬物，任何人被其看了一眼，什麼因果秘密都會浮現出來了！”
“我靠，這麼牛，那我滿腦子都是那啥可不能被看到了！”
“我也是，我前天偷看隔壁王寡婦那啥了，也不能被看到。”
“那個，你自己都說出來了，其實看不看到無所謂的。”
“……”
天衍道人自是懶得理會這些螻蟻的議論，而且對他們的因果秘密也絲毫不感興趣。
隻是驀然望向了儒雅中年人，想通過其，推演測算那個所謂的顧客。
儒雅中年人被這目光一看，頓時渾身一涼，有種被從內到外被看穿了的感覺。
這時，那天衍道人的聲音傳來：“你這螻蟻的生活倒是挺多姿多彩的，白天多人釀酒，晚上多人那啥……”
聽到這話，在場的這些人頓時看向儒雅中年人的目光變了。
臥槽，沒想到我們之中看起來最老實的，居然是最踏馬會玩的！
而儒雅中年人則趕緊瘋狂搖頭道：“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隻是晚上做點私活，去教一些女子詩詞歌賦罷了！”
然而他越解釋，顯然是越不被相信。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讓儒雅中年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家人們，誰懂啊，我真的是去教書的啊！
天衍道人的聲音再度傳來，這一次帶上了冷笑：“嗬嗬，原來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看看，這家夥什麼來曆……”
他語氣自傲，態度更是恣意，目無下塵，在他看來，以這儒雅中年人的實力結識的人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