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允問劍藥閣之事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開了。
蕭景星和嶽白蘇瞅著眼前不省心的兒子,兩眸之間的皺紋越擠越深。
“你的妻主除了赫連允意外,其他幾位夫君還有誰?”蕭景星敲點著案幾等著蕭鬥雪的回複。
“我知道她的大夫君是上京相府的三公子許傾城。”蕭鬥雪一臉無狀地給自己沏了壺茶回道。
許傾城與沐瑤的婚禮聲勢浩大,就算蕭鬥雪甚少呆在大允,一查便知。
“還有幾位呢?”蕭景星抬眸看向他。
“還知道一位,其他幾個尚未得知。”蕭鬥雪捧起茶碗,優雅地吹了兩口,看著碗裡好看的湯花,忽而舍不得破壞了這份美好,將茶碗又放回了原處。
嶽白蘇揉了兩下太陽穴,闔著眼道:“也就是說你是在不了解她的情況下,將人硬娶了回來?”
揉在太陽穴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嶽白蘇就蕭鬥雪一個孩子,從小不要說打了,連罵都極為不舍。可是眼下,她體內仿佛揣著一頭雄獅,欲破腔而出咬死這個不孝子。
那一庫的寶貝,隻救回了三分之一不到,整個丹閣蹋下一大半,損失不計其數。這事兒蕭鬥雪理虧在先,還沒法找赫連家算賬。一張芙麵被氣得簌簌發抖。
蕭景星盯著蕭鬥雪那張與他有七分相似的俊容,眼前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他初遇薑芙蕖的那一日。如果那個時候他有兒子這般魄力,也許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景星,你倒是說句話啊!”嶽白蘇麵含薄怒地盯著蕭景星,家裡頭發生這麼大的事兒,這男人一聲不吭,儘知道行雲流水地沏茶。
蕭景星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鏗鏘有力道:“木已成舟,好好和妻主過日子。至於其他的,你自己處理好,彆再連累了家裡。”
這次的損失,蕭景星認了。再有下次,他可保不準出手。一想到那株剛得手沒多久的千年青龍參被壓成了爛泥,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赫連府邸清風苑內
赫連甫,赫連居正,沈知雪和赫連允端坐在一起,神色各異。
沈知雪望著兒子陰鬱的臉色,心疼地心裡埋怨起赫連甫來,忍不住說道:“爹,您說您愛煉丹就算了,帶著瑤瑤上丹閣踢館做甚!”
赫連允聞言,冷若冰霜的麵容有了一絲皸裂,壓下了輕顫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