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堯望著楚曼曼狼狽不堪的模樣,麵色黑得都快滴出水來。
他捏緊了拳頭看向賀安,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洛風,鬆綁。”楚璟堯下令道,麵上裹著一層厚厚的冰霜。
楚曼曼被解除了禁錮,一頭栽進楚璟堯懷中嗚咽起來。
“子瞻,你是不是過分了!”楚璟堯心疼得撫上楚曼曼的秀發,忽而瞥見她裙擺上的裂口,眼神又冷上了幾分。
賀安嗤笑道:“你的小皇妹打自己表哥的主意就不過分?小時候瞧著乖巧溫順,怎麼如今像得了失心瘋似的逢郎便搶?二皇子,你莫不是想等小皇妹搶了本世子當上了她的第二十九房夫侍才覺得不過分?”
楚曼曼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顫顫巍巍地抬起腦袋哽咽道:“本宮沒想讓你當第二十九房來著。本宮尚未出閣,會以正夫之禮嫁於你。”
賀安一聽,刹那間周身散發出一股殺氣,收緊了手中的長鞭。
楚璟堯麵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恨鐵不成鋼地推開楚曼曼斥聲道:“曼曼,在賀世子麵前不可無禮!”
“公主殿下,若是再讓本世子從你嘴裡聽到一句不該說的,本世子不介意替皇祖母她老人家教訓你。”賀安已經忍到極限了。
雲瀾真如明鏡大師所說,與他八字犯衝不宜久居。
要不是南鉞局勢不穩,他也不會妥協回來繼承世子之位,更不會遇到這個奇葩。
楚璟堯欲說什麼,動了動唇終究什麼也沒有說,領著楚曼曼離開了迎客樓。
好好的一年一度的盛會就這麼毀了。
溫會山哭喪著臉蹲在地上直搖頭。眼下這副慘景,他都不知道如何向東家交代,掌櫃之位看來是保不住了。
驀然,眼前出現了一遝銀票。
“這是我家公子讓我交給你的。算是我們今日對迎客樓的賠償。”
溫會山抖嗦著雙手接過銀票,整整三十萬兩,足夠覆蓋今日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