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菱知道顧危有舊部殘留。
顧危作為一個將軍,又是定國公府的世子,手裡沒有幾張底牌是不可能的。
但沒想到太子竟然真的找得到,並且這麼快!
謝菱皺眉,“眼下你打算怎麼辦?鎮北這麼遠,遠水救不了近火……..”
顧危抬手,修長冷白的手指撫平謝菱皺起的眉頭,溫聲說:“娘子寬心。”
謝菱心裡還是很焦急,“你這人,你部下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裡悠哉悠哉的。”
謝菱現在總算明白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話的意思了。
顧危眉眼間儘是胸有成竹的篤定,單手負於身後,薄唇輕勾,“我早就料到了。”
謝菱:?
臉上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顧危俊朗的眉目如冰似雪,淡淡道:“流放那一日,我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
說著,伸出手捏了捏謝菱纖細的肩膀,黑眸斂著些許,“放心吧娘子,我有分寸,勿憂。”
謝菱自然相信顧危的能力,這才放下心來,專心查看小畢方的傷勢。
看著看著,她微皺眉。
這蠱毒,怎麼看著和徐海棠當初給月芽兒下的那個毒藥差不多?
都是從心口處蔓延全身,融入到血液裡,幾乎毫無破解之法。
謝菱雖然主學的是西醫臨床外科,但獸醫也略有涉獵。
但她竟然僅能治好小鳥外部的傷勢,並不能解開小鳥體內的毒!
看樣子和當初月芽兒中的毒一樣!
到底是什麼毒?如此狠辣!
謝菱將小畢方的毛兒全拔了,仔細檢查。
一寸寸摸過畢方光禿禿的身體,謝菱眼睛突然亮起,食指用力往下一按!
隻見畢方細細的血管裡,正蠕動著一隻烏黑的蟲子!
肉眼幾乎看不見,謝菱趕緊從空間取出放大鏡,眯起眼仔細查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蠱蟲。
這毒物在末世幾乎滅絕,用現代醫學自然難以化解。
謝菱有些後悔在末世沒多看一些這方麵的書了。
眼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取出子蠱,母蠱反噬,到時候畢方必死無疑。
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但穩住小畢方的傷勢,讓它不再受那群人牽製,謝菱還是可以做到的。
至於蠱毒…….
謝菱眯了眯眼。
總有一天她會了解清楚!
將徐海棠的老窩一鍋端!
小半晌,謝菱將小畢方紮成了一個刺蝟,又調製出了一碗藥,示意道:“你先吃。”
小畢方攏了攏光禿禿的翅膀,滿臉哀怨的開始啄水。
要知道它最愛的可就是這一身光滑斑斕的羽毛,如今竟然被拔了!
謝菱看出了畢方的憂愁,安慰道:“彆怕,你的羽毛我有辦法。”
畢方瞪大眼,看向謝菱的眼神宛如再生父母。
將一碗黑乎乎的藥吃完,畢方紅眼睛裡閃過驚喜,嘰嘰喳喳的跟謝菱說:“不疼了,體內火燒的感覺消失了!我好了?我不用被那群人囚禁了!”
謝菱也有些驚喜,這是她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毒。
既然能好,就說明不是無藥可治,說不定她在鑽研幾天就能完全破解了!
畢方吃完藥,垂垂小腦袋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身體,欲言又止,眼巴巴的盯著謝菱看。
謝菱了然的從空間拿出生長素,擦在小畢方的身體上。
小畢方昂昂小腦袋,“那我就多待幾日吧,等羽毛長全了就走。”
滾滾搖頭擺尾,憨憨的虎臉上滿是驚喜,“太好了畢方!要不你一直跟著我們吧!”
畢方搖搖腦袋,“畢方一生崇尚自由,我們一族,隻會臣服於一個血脈。”
滾滾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