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常守軍屯的厲害。”
“對,就是!我們縣令戰無不勝,英勇非凡!一定將他打得落花流水,找不到北!”
“我們將軍可是曾經的鎮北將軍顧危的副將呢!豈是一介縣令可比的?”
王守義臉色鐵青,十分難看,揮手罵道:“去去去,你們彆給我在這添亂,天色不早了,常守軍屯和思南縣離得這麼遠,萬一周縣令回不去怎麼辦?”
周邊士兵一臉納悶,他們家將軍怎麼突然變這麼貼心了?
王守義大聲道:“南營的士兵出列!速速給縣令夫人道歉!”
南營的士兵全都站了出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誰開了頭,大聲吼了一句:“縣令夫人對不起”。
緊接著,排山倒海般雄壯的呼聲接連響起。
“縣令夫人,對不起!”
“縣令夫人,我們錯了!”
謝菱尷尬得不行,偏過臉,向顧危擺了擺手,讓他快點走。
顧危身姿輕盈,一下跳下了擂台,向王守義拱了拱手,“謝過王將軍了。”
王守義皮笑肉不笑的說:“都是同僚,哪來的謝,你們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顧危點了點頭,一旁的吳大強在整兵。
常守軍屯其他三營的士兵也陸陸續續離開。
此時正好到飯點,炊事房裡的飯菜肉香遠遠飄來,給訓練了一整天的士兵們聞得眼睛發綠,肚子咕嚕嚕叫,你推我,我推你,爭著搶著往炊事房趕。
南營場地不大,這還是第一次三營的士兵如此整齊的聚在一起,又全部往炊事房趕,營帳都快要被擠沒了,場麵瞬間變得亂糟糟,全是腳步聲和吼叫聲。
士兵們還穿著訓練的甲胄,十分悶熱。
擠著擠著,士兵們開始胸悶氣短,場麵瞬間變得十分混亂,有些人倒下便再也起不來了。
王守義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站在高板凳上,皺著眉怒吼;“怎麼辦事的?疏散個人群都疏散不了,所有人,給我全部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