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危都快忘記這個事了。
聞言愣了一下,“你打算今年就去?”
謝菱點頭,“一約既定,重山無阻。陸無忌他叔叔是病人,早去早好,我打算等極樂城修好了就去。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娘親舅舅他們來,我心裡還是希望能夠見一見他們的。”
顧危垂眸,眼底滿是不舍,“到時候我陪你去。”
謝菱搖頭,“我自己去,等顧家將來了你要整頓他們。而且,彆誤了大計。”
語氣不容置疑。
顧危知道謝菱決定好的事情彆人無法撼動,隻輕輕歎了口氣,捏了捏謝菱的臉,“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涼拌!”
謝菱緊接著催促道:“走快點,我有點餓,回去煮麵給我吃,今天要吃蔥油拌麵。我給你的食譜,你學會沒有啊?”
顧危聞言,桃花眼彎起,“學會了。不管是陽春麵,雜醬麵,熱乾麵…..全部都會!保證娘子吃了樂不思蜀。”
頓了頓,語氣促狹,像隻狡黠的狐狸。
“吃了我煮的麵,就要讓我親一百下。”
謝菱搖頭:“不劃算,隻親十下。”
“五十。”
“二十成交。不然我不吃了。”
“好好好,小祖宗。”
顧危聲音溫和。
二人身影消失在月色下。
當晚,臥室,床上。
謝菱羞紅了臉。
聲音帶著幾分慌亂。
“你親哪裡啊!”
顧危眼尾泛起淺淺薄紅,長眉似蹙非蹙,聲音委屈。
“不能圓房,還不能親親嗎?忍到娘子成年,真的好困難。”
男人一撒嬌,女人魂就飄。
何況還是這麼風華絕代的男人。
反正自己也不虧,還挺舒服的。
謝菱輕輕哼了一聲便也不管了。
——
嶺南的人們發現,天兒逐漸涼了下來。
太陽沒那麼毒辣,中午也不那麼悶熱了。
謝菱今天最後一次去送糖水。
常守軍屯的人自從上次來思南軍營吃過一頓野豬全宴後,和思南士兵的關係好了不少。
謝菱後麵去鹽場送糖水,常守士兵們個個眼巴巴的看著。
給謝菱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偶爾會給常守的士兵帶一點。
常守士兵現在一見到謝菱就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什麼仙女下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平時大字不識一個的士兵們,嘴裡冒這些成語卻一個比一個溜。
顧危知道後,時常來鹽場,美其名曰檢測士兵們訓練成果。
實則將他們狠狠折磨了一番。
什麼繞山跑幾十圈,打軍體拳打一個晚上都是常事。
此時正是正午,風拂過麵頰,帶來一陣大海的濕潤氣息。
謝菱想著今天是最後一次,還用之前剩的野豬肉炸了滿滿一桶小酥肉,撒上五香辣椒麵後,金黃與鮮紅交織,鮮香麻辣,看著就極其有食欲。
果不其然,剛擺好就被士兵們一擁而上搶完了,一點碎末都沒剩。
士兵們吃完仍然意猶未儘,當然主要是五香辣椒麵的功勞。
一個士兵大著膽子問。
“謝主薄,你這放的是什麼?味道和茱萸差不多,但是比茱萸香多了。”
“對啊對啊,這紅色粉末我感覺拌鞋底都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