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見學生們看謝菱的目光都變了,隻好解釋道:“彆擔心孩子們,這兔子是死的,我專門找的凍死的。”
“那為什麼要刺它啊?”
“這是什麼課嗎?”
學生們一一提問。
謝菱眉頭都沒皺一下,將刀拔出來,招手道:“你們排成一隊,每人上來刺一下。”
“啊?”
“我不敢!”
“這這這,兔子都死了還刺它乾嘛?”
......
儘管有不少議論聲,但大多數學生在家裡都殺過雞鴨等牲畜,還是能下手的。
除去暈血的,膽子小的,手抖的,最後還剩下六十人。
“你們應該知道了,我要教的醫術,和你們之前接觸過的完全不一樣。你們不僅要精通數學基礎,還需要膽子大,手穩,細心.....等等。
今天隻是讓你們刺兔子的屍體,明天我就有可能讓你們將兔子剝開,後天可能就讓你們刨開死人.......
這條路一旦走了,就不可能回頭,膽子大能吃苦的留下,不行的趁早離開。”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到還要刨開死人,又走了不少人,最後留下來的隻有不到四十人。
謝菱對這個人數還是比較滿意的。
人越少,教得越快。
她肯定不能從頭開始教,關於物理生物之類的理論知識,隻能一筆帶過,最主要還是實操。
要是連刀都不敢握,怎麼握手術刀?
畢竟這是封建社會,三十多個人裡,最後能出師十個就不錯了。
“學堂的課你們繼續上,以後每天下午來縣衙一趟。”
謝菱吩咐完,這群預備醫學生便帶著滿腔疑問走了。
另一邊,徐行之撥開人群,追上了剛剛那個黑衣少年,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卻被少年婉拒。
少年端良眼帶歉意,輕輕搖頭,“抱歉這位大人,請恕我不能從命。我家祖祖輩輩都是學醫的,我隻想繼承家父的願望,當個普通大夫。”
徐行之震驚,這少年麵對自己的厚利相邀,竟然還能守住本心,真是難得。
雖然遺憾,但徐行之更多的是欣慰,反正往大了說都是思南的人才。
他拍了拍端良的肩膀,“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一名醫術卓絕的大夫。”
日後聞名七國的鬼醫端良,此時還是一個靦腆少年。
他羞澀一笑,撓了撓頭,“那就借大人吉言了。”
徐行之轉頭便將端良的事情告訴了謝菱,讓她多注意一下這小子,性格沉穩,是個好苗子。
從此後,謝菱每天處理完雜事政務,下午便去給學生們上課。
經過大半個月的魔鬼醫學課,又走了大半人,最後隻剩下不到二十人。
而第二次醫學生選拔賽,隻有寥寥幾人入選,端良是第一名。
他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謝菱的學生。
很快,醫學生們的第一次醫學演習就來了。
煤礦發生了一次小範圍塌方,有個工人手腳被壓斷,皮肉外翻,送到謝菱麵前的時候,隻剩一口氣吊著。
此時,謝菱正在給學生們上醫學課。
看著這人血肉模糊的慘狀,學生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沒人相信他能活下去。
謝菱隻看了一眼便決定手術。
她早就建好了一個簡易的無菌手術室,當即便指揮士兵將人抬進去。
接著轉身道:“這次小測試前三名,跟我來,讓你們看看什麼是醫學。”
這三人分彆是端良,一個叫木子清的女生,還有一個個子瘦小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