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死你!”
男人紅了眼,跳起來一掌扇去。
謝菱一個旋身躲過。
又是一腳踹在他腿彎。
將他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謝菱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語氣甚至有些關心。
“誒?我發現大人腿彎也有蚊子呢。”
眼看著男人還要起身找虐,為首的黑甲衛眯眼,冷聲訓斥道:“住手,我們還有任務。”
他看出了,他的下屬根本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
男人不情不願的爬起來,狠狠剜了謝菱一眼。
謝菱絲毫不避,冷冷和他對峙。
“怎麼?全身上下都有蚊子?”
聽見這句話,男人竟然生出了一絲懼意,抿唇,快速轉過了身。
很快,黑甲衛便消失在街道儘頭。
明月島弟子所有人將謝菱團團圍住,十分緊張,小師叔小師叔的叫。
玉微一個大男人,更是感動得幾欲落淚。
“小師叔,你不用為我出頭啊,我,我真沒事的!都把你手打紅了!”
謝菱將手放在身後,不想讓他們擔心。
“沒事,我的功夫你們還不放心?”
“不行!先擦藥!”
“對啊,小師叔不是說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那個狗士兵的盔甲那麼硬。”
一向乖巧的弟子們此刻倔強的盯著謝菱。
謝菱無奈,隻好將手伸出,任由弟子們給她上藥。
好吧,她承認她有些衝動了。
確實有些痛。
但她不能眼見著自己的人被欺負,卻什麼也不做。
謝菱眼神漸漸冷下來。
“玉真,你和玉清換上常服去看看怎麼回事,其他人跟我回去,等下去老地方會和。”
玉清玉真齊點頭。
“好!”
謝菱沒回客棧。
南宮煜已不可相信,他安排的客棧自然也不能回去。
她帶著弟子們來到豆蔻租的宅子。
家裡沒有一個人,豆蔻和張敏言都沒在。
謝菱坐在石桌邊,腦中神思千轉。
看來南宮家是下死心要保南宮海棠了。
如今局勢全然改變,她得重新想辦法。
“砰———”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驟然打開。
豆蔻先走進來,沒過一會兒,張敏言也跟著走了進來。
二人神色都很焦灼。
豆蔻還沒坐下便急急說道:“大人!那神女怎麼又立起來了?如今所有的百姓都往她那裡去了!昨日她那裡不還是冷冷清清的嗎?”
張敏言緊接著道:“昨個兒半夜我被士兵叫醒,讓我明天必須去神女麵前朝拜,獎賞十兩銀子。我看那陣仗,估摸著整個都城的百姓都被喊去了。”
“什麼!”
弟子們瞪大眼。
然而讓他們更加驚訝的還在後麵。
玉清玉真回來了。
兩人氣得麵色漲紅,話都說不完整,一直嘟囔著“豈有此理”。
謝菱安撫道:“發生了什麼,不急,慢慢說出。”
二人花了大半晌才冷靜下來。
一向沉默的玉真指著城中心破口大罵。
“太過分!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煞我也!”
玉清理智尚在,雙拳緊握,一字一句道:“那群黑甲衛將我們的解藥搶走後,拿給了假神女!
假神女如今在城中心發解藥,全城的百姓都在排隊等著領藥。我們這些時日的努力全都白費了!白給他人做嫁衣!”
“什麼!?”
弟子們全都站了起來。
昨晚上,雖然研究解藥隻花了一個時辰。
但為了讓每個百姓都能領到藥。
所有人都熬紅了眼,困到眼皮打架都在堅持熬草藥,困了就潑一勺冷水繼續。
可如今,全都成了假神女賺取功名利祿的工具。
若是其他人他們沒意見。
隻要百姓痊愈就行。
可偏偏是假神女。
那個害百姓們患怪病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