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背包袱了?”楊瑞華有點驚訝的問道“不會是回娘家了吧?”
“不對。”她自問自答的說道“這老些年她都沒回去過,要是有娘家,她不可能等到這會才回。”
“你說的對。”一直低著頭的田馬氏附和道“就算她真的有娘家,這會回去也晚了,親戚你要是不常走動,時間長了啊!那點關係也就沒有了。”
她放下手裡的活,揉了揉眉心接著說道“俺年輕那會,就經常回去,後來,等俺爹娘都沒了,他們連門都不讓俺進,哼!不進就不進,俺這心裡還少了一份念想。”
說完話她還一臉的,不回去更好的表情,但從她有點黯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說的有點言不由衷。
“還是您好啊!”楊瑞華有點羨慕的道“我出嫁那會,爹娘早就沒了,他們跟我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沒事了彆老往娘家跑。”
“好啥好。”田馬氏接話道“俺家那會窮,沒啥東西可帶的,每次回去都是受罪,吃喝不著也就算了,還得聽他們的說教。”
兩人這一聊,話題都跑偏了,你說一句我接一句的,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
睡醒的顧小芸,從西廂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聊的正起勁的兩人,有點驚訝的問楊瑞華道“三大媽,您還擱這聊呐?今兒三大爺不回來了?”
聽到顧小芸的問話,楊瑞華看了一眼日頭,拍了一把大腿懊惱的道“媽呀!瞧我這記性。”
他慌裡慌張的起身,拎著馬紮就走,連個招呼都顧不上打,惹得身後的兩人嘿嘿直樂。
秦淮茹抱著劉建平,後麵跟著個劉建華,他的嘴裡還含著塊糖。
這糖是秦淮茹給人家還人情,那位大姐不由分說,塞進劉建華嘴裡的,她就是想推辭都沒辦法了。
她們剛進垂花門,就碰到了從中院出來的楊瑞華,她衝著秦淮茹點了下頭,看了一眼廊簷下的自行車,心裡想道“壞了。”
她腳步匆匆的就往屋裡走,進屋後沒有看到閻埠貴,心裡不由的鬆了口氣,心神放鬆的她這才想起來,今天他們家老閻,根本沒騎自行車。
冉秋葉回來的比往常早了點,不知道是不是被閻埠貴給影響了。
她推著自行車進了垂花門,並沒有直接回後院,她的自行車上還掛著剛買的菜。
在劉家廚房門口立好自行車,摘下掛著的東西,走進了廚房,把東西都放好後,才轉身往堂屋裡走去。
以前關係再好那也是鄰居,現在不同了,劉家人成了她正兒八經的親戚。
昨天跟秦淮文確立了關係,心態立馬就轉變了過來,她可是記得秦淮文說過的話,隻要他姐姐姐夫同意,家裡就不會有意見。
雖然對劉家的這扇門,已經非常的熟悉了,但她今天進來的心情,跟以往有著根本上的不同,踏進門的那一刻,心情還是很忐忑的。
主要還是因為,她還是個姑娘,雖然還沒有點明他們的關係,但她還是有一種,要見婆家人的感覺。
聽到動靜的秦淮茹,其實已經在窗口看到她了,但秦淮茹卻沒有出去,她就沒把冉秋葉當外人,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了。
從她跟秦淮文兩人,見麵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秦淮茹就有個猜想,這個鄰居妹妹,不出意外的話,很快會成為她的弟媳婦。
“姐。”冉秋葉微微紅了一下臉,但她還是叫出了這一聲,一字之差千壤之彆。
中華民族的文字文化,從生活到語言,處處顯露著它的博大精深,同樣的字在不同的場合,它就有著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