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壯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問道“咱們廠的老師傅一大把,隨便找個師傅也能換車間,你為啥選我?”
“您能護著俺。”鄺秋燕抬起頭回道“俺踢了郭大撇子,沒人願意為了俺得罪他。”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俺早就想跟著您了,隻不過有易中海在,俺不想被人說;俺是背師棄祖的人。
俺一直羨慕張雪梅,她也是個寡婦,而且長的還好看,但她在廠裡就沒人敢欺負,還不是因為她是跟著您的?”
“行吧!”劉大壯看著她一雙期盼的眼睛答應道“這事我應下了,你去申請吧!要是有啥麻煩事,你直接來找我。”
“唉!”鄺秋燕一臉驚喜的感謝道“謝謝您!俺這就去申請。”
說完話她轉身就跑,好像去的晚了,會錯過什麼事一樣,很難想象,一個成年女人,能跑出小孩子的歡快來。
看著跑遠的鄺秋燕,劉大壯搖搖頭嘀咕道“你倒是真有眼光啊!我唯一的優點被你給發現了。”
在這種大部分是男人的廠裡,要是姑娘還稍微好點,像她這樣的寡婦,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隻要有是人的地方,就有利益衝突,就會有感情糾葛,何況是這種人多的地方。
每天都可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在發生,隻不過是人性的釋然,不是誰都能控製的了得。
劉大壯回到車間裡,繼續乾他每天都要完成的工作量,他的工作台上,張雪梅正在熟練的忙著她會的工作。
看到進來的他也隻是笑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的茶缸,意思是渴了就去喝點。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它散出來的溫度,趕走了清早的潮氣,預示著一天的高溫快要來了,它將持續霸占整個白天。
劉光福來到了乾活的地方,他是跟著幾個房屋改造的人給人家打雜,昨天他就跟著乾了一天。
本來人家的人是夠用的,前兩天有個人不小心踩了一顆釘子,還流了不少的血。
去醫院包紮的時候,大夫給打了一針破傷風,說是他這傷得好好養幾天,這才臨時找了個打雜的。
今天他出門有點早,到了地方其他人還沒來,主家的門倒是開著的,但他沒好意思進去。
就在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抬眼打量起這個小院來。
院子不大,房屋隻有三間土坯房,劉光福聽人家老師傅說;這家人拾掇這個院子,是為了能給閨女找個對象。
這家姓祁的老兩口,就生了一兒一女,他們現在也都退了下來,兒子女兒各頂了一個班,也算是富裕之家。
前兩年兒子被評為先進工作者,調到總廠上班去了,因為離家有點遠,廠裡還給分配了住房。
他又在那邊找了個媳婦,還給他們家生了一個孫子,兩口子都要上班,家裡有點顧不過來。
就打算讓老兩口搬過去,幫忙帶帶孩子做做飯什麼的。
這些都是應有之義,沒什麼好說的。
但他們家還有個已經過了二十歲,還沒嫁出去的老姑娘,這就讓老兩口牽腸掛肚的。
人是搬過去了,但這心就一直留在了這邊,三天兩頭的跑回來看閨女。
自從他們搬走以後,閨女一個人也不敢住這裡,索性搬到廠裡住起了宿舍,這個院子也就空了下來。
這樣做雖然還行,但它就不是個長久的事,閨女已經是老姑娘了,再要是不嫁出去,往後可咋辦呀?
老兩口為了這個閨女,思來想去的還真想出了一個辦法來,那就是嫁閨女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