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我說。”陶乾事舉起雙手喊道“大家聽我說。”
她連著喊了兩遍,院裡說話的聲音才小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還舉著雙手的她。
“大家聽我說。”她放下雙手接著說道“咱們這樣亂哄哄的吵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希望大夥兒能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隨意的亂插嘴。”
她環視了一圈人群繼續說道“一會兒我問到誰誰才能回答,沒有問到的人就不要說話了。
如果誰有不同的意見或者是有什麼話要說,記著舉起你的右手喊一聲報告,得到我的允許你才能說話,大家聽清楚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但基本上都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閆埠貴。”陶乾事沉著臉看向他問道“我發現你這人不隻是作風有問題,就是品德上也有很大的問題。
作為一位人民教師你居然撒謊,我有義務到你所在的學校,找你們領導反映一下你的這種情況。
事情咱們一件件的來,請你先給我解釋清楚,你有什麼權利指使彆人給你乾活的?
你的這種行為,已經跟資本家地主是一樣的做派了。
我告訴你閆埠貴,現在可是毛主席領導下的中國共產黨政府執政,是無產階級革命者和無數勞苦大眾共同建立的新國家。
本來你們家隻是個小業主,不屬於重點教育對象,但你現在的這種做派,有重走資本主義地主老財路線的跡象。
我會如實彙報給王主任的。”
說到後麵幾句話時,陶乾事的語氣已經非常嚴厲了,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變了。
就是不知道她隻是嚇唬一下閆埠貴,還是真就這麼想的。
此時閆埠貴的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是真沒想到,他在這個院子裡的人緣差到這種程度了。
以前是怎麼樣的他從來沒注意過。但是今天,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除了嫌棄就是厭惡。
他試圖在腦海裡找到原因,但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他是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他也沒有乾過什麼壞事啊。
最多也就是貪點小便宜,可這不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難道這也能算是乾壞事?
正在想問題的他,被陶乾事的話給嚇住了,如果這種話真的傳到學校領導的耳朵裡,他以後還能不能見人先不說。
他當老師的生涯也算是走到頭了,一個品德敗壞的人,是沒有資格教育下一代的,他是肯定要被學校辭退的。
這些都已經是小問題了,後麵得話才是最嚇人的,資本主義的高帽子他可戴不起,他要真有這個本事也不至於住在這裡了。
不敢想下去的他,使勁的擦了幾把汗,連忙解釋道“誤會,陶乾事,這都是誤會,我怎麼可能會撒謊呢?
剛才的話是我一著急胡說的,您可千萬彆當真。”
“還有。”他哆嗦著又擦了擦汗說道“我隻是想逼著於麗要回我以前的房子,可沒有要走資本路線的想法。
您可千萬彆嚇唬我,我也沒有要欺負她的意思,我隻是懷疑她跟彆人串通起來欺騙我的房子,往後我不找她的麻煩了還不行嗎?”
“你還是沒有解釋清楚,你有什麼權利指使彆人給你乾活的?”陶乾事板著臉問道“這已經是我問你的第三次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是。”閆埠貴連忙回道“您放心,這次我會講清楚的,這事兒要從頭說起。”
隨後他就從閆解成找他談話開始,一直講到他為什麼要指使於麗乾活,這次他倒是一點也沒有隱瞞。
“事情就是這樣的。”閆埠貴說道“這個月他也沒來給我送錢,我這心裡一琢磨,要是往後他都不來給我送錢。
那我不成冤大頭了嗎?您看,於麗雖然離婚了,但她有了自己的房子,閆解成不但有了工作還不用給我們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