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張旭著急忙慌的往之前的那個實驗室跑去。
“行了,不用生離死彆的,有不是會死?沒事的,你們幾個也跟導師說吧,最近這幾天我們就在這裡麵先不出去了,等什麼時候出現症狀之後,之前去衛生所那邊。”
作為病毒受體的李琳看著眾人臉上淚汪汪的,沒好氣的打了鹿宇一下,笑著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鹿宇尷尬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反正我們幾個都要感染這個病毒,不管是去作為病毒受體,都不影響。”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王希也隻好安慰著說道。
“就是,剛剛張總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差一點把我嚇死,我還以為我們的事情被張總發現了呢,當初導師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把這件事告訴張總的。”
旁邊另外的一個女研究員也說道。
“就是不知道馮教授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好一點。”
不知道是誰,突然提起了最開始對自己進行實驗的那名馮教授,大家夥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
沒錯,最開始狠心對自己進行實驗的正是他們口中的馮教授。
馮教授,馮琳,年四十八歲,就職於魯省某醫學院,任研究生導師。
在新冠病毒開始爆發後,就開始致力於研究新冠病毒,並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但去年九月份,他在老家的父親母親雙雙感染了新冠病毒,老人家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有糖尿病。高血壓等症狀,這新冠病毒一來,老人家的身體就扛不住了。
十一月份,馮教授的父親因為新冠離世,臨終前,握著馮教授的手囑咐道“你母親的身體比我好,她應該能夠撐到你研究出特效藥來的那一天,你一定要治好你的母親。”
馮教授在病床前哭的跟一個淚人一樣,從事醫學研究多年,到臨了,連自己父親的生命都救不了,這學的還有什麼儘頭?
馮教授三十多歲的時候,妻子因車禍去世,隻給他留下了一個孩子,中年喪父,各種打擊一度讓他有些沉淪。
好在,他還要扛起照顧母親的責任,再加上妻子那邊的父母也很開朗,再加上馮教授也沒有因為妻子的去世就跟那邊斷了聯係。
在有人幫忙的情況下,馮教授擔起了家裡的重擔,但···其母親的身體本來也比父親好不到哪裡去,在其父親去世後不久,今年的一個月臨近春節的時候,病逝在了醫院中。
沒有人知道,馮教授是如何熬過那段日子,如何熬過那個春節的。
隻是在大家夥在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從那個風度翩翩的帥氣中年男子,變為了胡子拉碴的邋遢樣子,整個人都變得毫無生氣,隻有在見到自己孩子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心底最後的溫暖。
按照他的資曆來講,他本來不應該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即便他曾經研究過新冠病毒,但是在那個項目組中,他也不過是副手一般的存在。
張旭這邊的研究又極度保密,所以在最開始的邀請中,並沒有他的名字,後來隨著研究的深入,需要的研究員越來越多。
有從他們學校離開的教授提到了馮教授的名字,願意舉薦馮教授來項目中工作,呂敏在經過了解之後,才知道馮教授身後竟然還有如此淒慘的故事。
他最後拍板決定,讓馮教授來他們的項目工作的。
馮教授本來是不想來的,突如其來的的家庭變故,他本想著隻照顧自己的孩子長大,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