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傷其實處理起來並不難,因為不是槍傷,就是彈片等造成的外傷。
隻要不出現大量失血,或者各個臟器嚴重損壞,那麼在祈禱的作用下,羅森總能夠將傷員的命給搶回來。
“我聽說你這裡又暖和又舒服,所以就過來看看,不會不歡迎吧?”說話聲中,談子為走了過來。
同行的還有伍千裡,梅生以及七連最老資格的雷睢生。
“有什麼事嗎?”羅森一邊從手術床上的傷員傷口裡夾出一顆變形的子彈,一邊隨口問道。
“能不能談兩句,關於怎麼炸掉水門橋。”談子為問道。
“現在沒空。”羅森指著床上的傷員道:“我得先救人,才有心情去幫你殺人。”
談子為看了看鮮血淋漓的手下,又看了看麵色平靜的羅森,最終點點頭,退到了一邊。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天都已經黑透的時候,羅森才停下手來。
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瓶醫用酒精,先衝了衝手上的鮮血,又摸出一塊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羅森才走到了伍千裡的身邊,笑道:“連長,怎麼個情況?”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伍千裡表情嚴肅地道。
“所以就把我的底子給漏了?”羅森皺眉道。
“對不起。”伍千裡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
羅森擺了擺手,道:“漏了也好,幫你們打完這仗也就到了我該撤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伍千裡一把揪住了他的手,道:“你撤哪去?”
“回來處去。”羅森道。
“就因為你的秘密暴露?”伍千裡問道。
“算是吧。”羅森點點頭。
啪。
伍千裡直接就給了自已一個大嘴巴,嘴角當即就趟出了血絲,顯然這一巴掌他是真的抽的不輕,聲音都有些含糊地道:“能不走嗎?”
“不能。”羅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是身不由已。”
說到這,他看向談子為道:“你打算怎麼打?”
“你說呢?”談子為不答反問。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你們啥也彆管。”羅森指著前方的水門橋道:“我一個人帶著炸藥包過去,直接就把它給炸了。”
“你確定真的能夠做到?”談子為顯然有些意動地道。
“嗯。”羅森點點頭。
“我相信羅森能夠將橋炸掉。”梅生忽然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美軍同樣心裡清楚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所以他們肯定也會拚命。如果橋被炸掉的話,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修的。”
“怎麼修?”談子為道:“這麼冷的天,就算是重新建造一座橋也來不及。”
“那可未必。”羅森搖頭道:“美-國佬的工業能力超乎咱們想象,真要是鐵了心地要救走陸戰一師的那些家夥,真的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在這上麵搭建一座鋼鐵大橋。”
“不要漲敵人誌氣沒長們的威風。”談子為看向羅森道:“你該不會是在為炸不了橋找借口吧?”
“有這個必要嗎?”羅森笑了起來,道:“如果你有需要,我現在就把它毀掉。”
“伍千裡,你怎麼說?”談子為看向伍千裡問道。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想儘辦法炸掉這座橋。”伍千裡道:“所以我支持現在就把橋炸了,就算他們有辦法再修建新的橋,咱們再炸掉就完了。”
“說得好。”談子為看向羅森道:“這事就這麼定了,把橋炸了。”
“是。”羅森點頭,敬禮,接下了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