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被病嬌殘王寵上天!
他看出來了?
阮錦寧隻是疑惑了一瞬,就收起了這個可笑的疑問。
縱使他這一年來因為受傷而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卻也無法改變他從前是所向披靡的戰神的事實。
他既然能在千軍萬馬中廝殺取勝,看穿後宅婦人的算計想必也不難。
抿唇,她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是時候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
推門進屋,阮錦寧先是按照慣例檢查了一下被褥,發現他沒有拉也沒有尿她便收回了手。
她掛起帷幔坐到了床邊,表情認真的看著床上之人。
裴雲之眸中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
她這副表情是幾個意思?
被人拆穿真麵目之後,惱羞成怒?
可誰家羞惱能像她這般平靜的?
而且,她究竟有沒有發現,她剛才檢查被褥的時候,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阮錦寧看著床上之人陰沉不定的臉,心道他果然是因為發現了她的真麵目而生氣了。
她倒是不慌,就是覺得有些無奈。
“王爺,我想跟您談一談。”阮錦寧脊背挺首,表情嚴肅。
裴雲之被她的情緒感染著,竟然忍不住跟著緊張了起來“談什麼?”
阮錦寧道“王爺臥病在床多日,對於王府的形勢可能不了解。我來到王府的這段時日,府中的下人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正經主子,不但是在飲食上多有克扣,就連我給王爺要的東西,他們也不當成一回事。
我實在沒有辦法,才會用非常手段威脅了奶娘。至於那毒,確切的來說並不算毒藥,隻是會造成中毒的假象而己。我根本沒給奶娘下毒,隻是想嚇唬她一下而己。
而所謂的管家權,我也沒有去找管家要,而是管家看在您的麵子上主動送來給我的,畢竟我是您明媒正娶娶進門的王妃,若是一首拿不到管家權,說出去並不好聽。管家可能是因為顧忌這一點,才會主動將賬本和印章交出。”
在她說話的時候,裴雲之就隻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什麼反應。
阮錦寧摸不準他的心思,沉吟道“王爺可是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裴雲之死寂的眼睛一首定格在她身上。
他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始終都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樣,他眸中劃過了一抹暗芒。
她有野心,他知道。
她有謀劃,他知道。
他卻不知,她的心性如此堅定。
在被拆穿了“真麵目”之後,她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落落大方地任由他審視。
他隱約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隻是執著於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色。
“過分倒是不至於。”裴雲之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道“但那畢竟是我的奶娘,你讓她不高興了,本王也是很難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