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被病嬌殘王寵上天!
阮錦寧不是沒發現尹華的質疑,不過她沒有浪費唇舌。
有裴雲之在,那人總歸是舞不到她跟前,與其浪費口舌爭辯,倒不如節省時間好好分析那女子的死因。
終於,係統掃描完畢。
阮錦寧看完掃描圖和最後的報告,又在老板娘的頭頂摸索了片刻,歎息“果然如此。”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在除了對話聲便靜謐到近乎詭異的房間裡,卻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她也沒有賣關子,走到裴雲之身邊道“傷在頭部,剃掉她的頭發,應該能夠看到一個明顯的針眼。”
裴雲之看向了尹華。
尹華雖然不服氣,但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廢話,隻能憋著一口氣去乾活。
反正隻要等那厲王妃暴露出她的無知,厲王就會知自己的盲目信任有多可笑了。
至於阮錦寧說的話……
說傷在頭部尚且有點兒可信度,可說針眼什麼的,這不是無稽之談?
誰家好人家能把針插進一個人的腦袋裡?
然後,就被打臉了。
幾支蠟燭的映照下,老板娘頭皮上的針眼和其上己經凝固的血痕是那麼的明顯,就像一劑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尹華的臉上。
有了眉目,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不再需要阮錦寧這個外人了。
尹華雖然為人高傲,但專業能力也是一流的。
開顱取針對他來說並不難。
阮錦寧洗了好幾遍手,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這年代沒有手套,人們都是首接用手觸碰屍體。
她鮮少有離開手套操作的機會,這會兒隻覺得手指上還殘留著屍體的觸感,十分彆扭。
裴雲之想過來牽手,她下意識躲了開去。
躲完就後悔了。
她用眼角餘光看去,果然就見某人的臉色變了。
阮錦寧趕忙解釋“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剛徒手碰過屍體,總覺得手還沒洗乾淨……”
話沒說完,微涼的小手再次被人握住。
“無妨。”
他都不嫌棄了,阮錦寧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不多時,尹華就從老板娘的頭顱裡取出來了一根半指長的針。
至此,他再也沒有不服氣,看著阮錦寧的眼神也透著驚奇。
阮錦寧沒理會他,對裴雲之提議道“能夠將針插進死者的顱骨之中,說明凶手要麼是死者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夠讓她完全不設防地坐著讓對方在自己的腦袋上操作;要麼就是對方趁著死者熟睡的時候動的手。”
“我建議可以查一查死者的生前吃過的東西,看看有沒有被下過迷藥。”
“若是沒有的話,那就說明是熟人作案。”
她又說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我今日出去買房子的時候,見到了胭脂鋪隔壁的茶樓老板的母親,她不惜抹黑彆的店鋪也想將她的茶樓賣出去。”
“雖然芷蘭打聽到的消息是,他們是因為凶殺案的事情影響到了生意,所以才想將茶樓出手,再換一個好些的地段,可我總覺得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可若是沒有彆的線索的話,我覺得可以分出一部分力量來查查這家茶樓。”
裴雲之眸光一動“那茶樓急著出手麼……”
對線索和人物動機不敏感,是無法在刑部走遠的,不論是尹華還是刑部尚書,都感覺到了不對,就更彆是裴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