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被病嬌殘王寵上天!
阮錦寧剛裝扮好,裴雲之也回來了。
他倒是省事,不需要頭麵什麼的,隻需要換件衣服就完事。
阮錦寧一想到自己在梳妝鏡前坐了半個時辰,而這人回來以後隻是洗了把臉,抹了點菊花霜,又用了不到五分鐘換衣服,就嫉妒的不行。
指尖抹了一點兒胭脂,她壞心眼兒地蹭到了他臉上。
裴雲之瞥見她指尖的嫣紅,有些無奈“娘子若是不平衡,不妨將我整張臉都畫花?”
說完就把臉送了過來。
阮錦寧“……你這樣,我反而不好再下手了,太狡猾了!”
裴雲之淺笑不語。
他眉眼間都是明媚的笑意,阮錦寧竟然有些恍惚。
誰能想到,這人在兩年前還是半死不活、眼神陰鷙的模樣呢?
那時候的他,她每次與之對視都要做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
不是說她不敢看,而是摸不準他的心思,擔心自己因為說錯了話而觸怒了他。
裴雲之想擦掉臉上的粉,阮錦寧製止了他“彆,我給你抹勻,再在另一邊也弄點兒,顯氣色。”
裴雲之神色僵了僵。
曾經在戰場上好幾天都不洗一次臉的糙漢,即便是進京後也隻是用清水洗臉的糙漢,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塗脂抹粉,就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然而看著笑容明媚的女子眉眼間的“壞笑”,他隻是在心裡抗拒了一下就妥協“好,抹。”
不遠處,芷蘭憋笑憋得很辛苦。
王爺雖然看似對誰都很溫和,但她能感覺得出來,王爺對王妃是不一樣的。
隻有在王妃身邊,他才會儘情地顯露自己的喜怒哀樂。
兩人笑笑鬨鬨了一會兒,眼看著時辰將至,二人終於想起來了正事。
彼時,裴雲之白皙的皮膚上被阮錦寧抹上了兩抹腮紅,顏色並不深,而且塗得非常均勻,看著非但不顯假和油膩,反而多出了幾分人氣。
而阮錦寧容顏淑麗,美貌大氣。
二人並排而行,誰見了不得說一聲,真般配?
尤其是如今,裴雲之越發受到皇帝的器重。
大概是權利養人,那些原本嫌棄他不良於行的人,也覺得這算不得什麼缺點了。
瘸點兒怎麼了?
某種功能受損又怎麼了?
宗親裡的男孩兒這麼多,隨便從誰家抱養一個來,不照樣能夠傳宗接代?
孩子可以隨時抱養,可這權利,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卻也有那酸雞,酸溜溜地開口“那阮大小姐倒是好命,竟然嫁給了厲王這麼好的人。”
這些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阮錦寧二人都聽到了。
裴雲之眼神一冷。
小禮子在自家王爺神色變化的第一瞬間,就想去找那些嚼舌根的人,阮錦寧叫住了他“這麼喜慶的日子,不要為一些不值得的人動氣。”
類似的話,她兩世不知道聽了多少。
以前在藍星的時候,那些專業能力比不過她、競爭崗位競爭不過她的,就會從她的身份上下文章,各種貶低她的出身,說她不過是孤兒院裡出來的野種、罵她爹不疼娘不愛,想要以此來打垮她的意誌。
一開始她還會跟他們大打口水仗。
次數多了她也就看輕了,這些不過是失敗者在挽尊。
他們都己經那麼失敗了,讓讓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