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萱萱一邊開車一邊嚼著泡泡糖,泡泡糖的果香彌漫,車內放著輕音樂,暖氣從空調口中徐徐而出。
“新車就是好,空調也暖和。”
於平安恣意的放倒椅子,翹著二郎腿跟趙萱萱閒聊“小武怎麼樣了?”
“挺好的,現在是場子的負責人。跟同事關係都不錯,有張哥的介紹,他現在在春市算是立住了。”
趙萱萱用口香糖打了一個響“上次他跟我說,手裡有幾十人和資金百萬可以用,需要的話,隨時給他打電話。”
“小武是個好兄弟啊。”於平安感慨道。
趙萱萱道“當年我們三個一起進入海闊藍天跟發哥學習千術,他和婷婷學的特彆快,隻有我拖後腿。”
“他們倆就每天晚上陪我一起加練。”
一提起婷婷的名字,車內溫馨的氣氛驟然消失,兩人平靜的心揪起來。
於平安道“程武賠償的五百萬,我放在一張卡裡由你保存,等下次見到婷婷,把這個錢給她,這是她的賠償金。”
趙萱萱沒拒絕,也沒接話。
二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於平安的手機響了。
是張哥,於平安急忙接通。
“喂?張哥。”
“平安啊。”張哥的聲音一向穩重“聯係上老黑了,不過他聽說你的名字後,直接掛斷電話。”
“後麵電話乾脆打不通了。”
“朋友原計劃昨天在奉天開會,要見老黑一麵,想當麵跟他說,但老黑聽到你的名字後,乾脆沒有出席會議。”
“我托人打聽了一下老黑的行蹤。”
“有人說他在奉天,有人說在濱海,還有人說在春市……都沒一個準話,我會繼續幫你留意,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雖早有準備,但得知老黑在躲著他那一刻,於平安的內心依舊如錢塘江的水一般翻湧著、咆哮著、憤怒著,有種想將一切都淹沒的衝動。
感受到他情緒不對,趙萱萱回頭看了他一眼。
“出什麼事兒了嗎?”
“我請張哥幫忙聯係老黑。”於平安語氣低沉“張哥托了個中間人聯係上了老黑,但是他一聽到我的名字,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現在人躲起來了。”
趙萱萱平視著前方,車子在緩緩地前進,輕音樂平緩舒適。
“所以,你的仇人是老黑?”
於平安所做的一切,都有一個【目的】,而隨著事態的發展,趙萱萱基本已經猜到他的仇人是老黑。
“是老黑殺了你父母?”
於平安感覺頭痛欲裂,他搖下窗戶,讓寒風吹著燥熱的頭顱“不知道。”
“我隻知道,老黑與這件事兒脫不開乾係。”
“你沒打聽一下?”趙萱萱問。
於平安笑容苦澀“我還沒出獄,就托人去見過老黑,但是老黑拒絕回答,後麵老黑就乾脆不見蹤影了,我出獄後第一時間去找過老黑,但老黑的人影兒早就不見了。”
“之前我就懷疑過,他是故意躲著我,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特意避開。”
趙萱萱曾在海闊藍天見過老黑幾次,與發哥那種耀武揚威的小人不同,老黑的格局很大,待人接物很有禮貌,他身材高大,體型微胖,長了一副和藹笑麵,對誰都笑嗬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