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講起他和小虹重逢後,家裡人就忙活著籌辦婚事。
這時候,龔小愛突然好奇地問:“那個耶律虹輪回轉世後,姓什麼呀?”
雲風回答:“姓紀,叫紀虹”。
正在低頭吃瓜子的龔衛聽到“紀虹”兩個字,突然瞪大眼睛說:“什麼?是上世紀90年代名震五界的鬼新娘紀虹?”
龔小愛聽完也同樣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低著頭玩手機的方藍這時也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雲風。
隻有禮鐵祝一臉茫然,問:“紀虹是誰?鬼新娘又是誰?”
龔小愛問:“耶律虹竟然是鬼新娘虹姨?”
禮鐵祝一臉疑惑地看向龔小愛,問:“你也知道紀虹?我怎麼沒聽說過?”
龔小愛撇撇嘴說:“連虹姨都沒聽過?她在城西的黑白兩道可都很有影響力呢,城西的所有娛樂場所,誰不知道虹姨啊?”
雲風緩緩說道:“沒錯,就是鬼新娘紀虹。”
龔衛和方藍本來都懶得聽雲風嘮叨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可一聽耶律虹就是紀虹,他們的眼睛就都看向雲風,認真聽起來。
瞧他們那專注的樣子,紀虹在他們心裡的分量可不輕呢。
至少從他們的表情來看,紀虹在城西甚至在整個天城的地位可比雲風高多了。
雲風接著說:“我家人剛準備好婚事,定在陰曆十月初八成親。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援朝開始了,我和雲集都被選去當誌願軍。當時保家衛國是大事,我就跟紀虹說等我回來。這次我肯定不會一去不回了,紀虹眼淚汪汪地答應會一直等我。上次有家人阻撓,這次一切順理成章。所以家國大業在先,兒女情長在後。這一次的突發事件和上一次的宋遼戰爭太像了,我和大哥雲集就一起奔赴朝鮮戰場。一轉眼三年多過去了,我回到天城,去城西小虹家,發現已經換人住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一打聽才知道,小虹的媽媽兩年前去世了,小虹一個人住經常被附近的流氓混混欺負,她就乾脆把房子賣了,跑到鴨江城找我。鄰居說她走之前留了一封信,如果有個叫雲風的來找,就把信交給他。”
龔小愛聽完,眼睛濕潤了,說道:“沒想到虹姨的命運這麼坎坷,信上寫了什麼?”
雲風繼續說:“信上寫著,要是你看到這封信,一定要等我回來。我已經去鴨江城找你了。要是兩年內沒在鴨江城找到你,我兩年後的陰曆十月初八還會回來這裡等你哦。”
雲風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陰曆十月初九是虹妹的生日,所以她選擇在了陰曆初八這一天,這是一個重要日子,信上的時間是一年前陰曆十月初八寫的,可我看完信後,實在等不及,就跑去鴨江城找她了,但是沒找到。”
龔小愛說:“那你就按約定的時間和地點等她嘛。”
雲風回答:“是呀,可是半年後,我因為工作原因,剛好被調到關內出差,就一直在關內。直到臨近陰曆十月初八的時候,我跟領導請假,說家裡有急事,必須回天城。領導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給我批假了。於是陰曆初六的晚上,我就坐火車往回走。正常情況下,初八早晨剛好能到天城火車站。可是初七的晚上,火車剛要進東北,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火車被迫在關城停運。大雪下了整整兩天兩夜,我隻能在關城滯留。雪停後,我到天城的時候已經初十了。我趕緊到城西去找小虹,等了好半天,都沒看到她。這時候鄰居出來了,說有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初八淩晨就來了,頂著大雪,一直在那邊牆角站著,好像在等什麼人。當時我們都勸她彆等了,她就是不聽,就一直站著。到了初十早上,我出門一看,還以為是誰堆的雪人呢,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活人,滿身都是雪,她在這裡站了兩天兩夜啊!我給她拿吃的、拿熱水,她都不要,臉上的淚水都凍成了兩行冰,身子也凍得瑟瑟發抖。後來雪停了,有小流氓過來調戲她,她實在受不了,就走了。”
龔小愛聽完,抹了一把眼淚說:“虹姨對你可真好,那你快追呀,你跟家裡人說呀,如果虹姨去你家找你怎麼辦?”
雲風緊接著說:“我當時工作原因被派駐在關內的辦事處,得一直呆在關內,那時候根本沒有電話,哪像現在有事就能打電話啊。”
禮鐵祝插話道:“那個年代確實找個人太難了,根本沒有聯係方式,在茫茫人海中找個人就跟大海撈針似的。”
雲風接著說:“後來我就趕緊往城中區的方向一路打聽,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自己一個人,路人都以為我瘋了。我回到城中區的家,雲集大哥說小虹剛剛來過,然後走了。”
龔小愛又抹了一把眼淚說:“虹姨怎麼走了?她為啥不在雲集那等你?”
雲風接著說:“小虹問雲集我回來沒有,雲集說沒有,然後小虹扭頭就走了,雲集怎麼攔都沒攔住。”
龔小愛說:“哎呀,這虹姨跟你是傷透了心,你哪怕提前給家裡寫封信說一聲呢,你呀,真是不懂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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