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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冬，四九城
從去歲開始，四九城寒冬難得見到下雪，大風卷著塵土，把巷子呼嘯的如鬼似泣，值完班回家的醫生走在路上，嘴裡吐了一口含著塵土的口水，緊了緊圍巾，稍不大會兒“啊！！來人啊，死人啦！”
…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北方呼嘯著刮骨的寒風吹打的門窗吱吱做響，李修禹看著家裡四小隻吃完飯，收拾完叮囑著寫作業，歎了口氣。
“寶兒，彆在哥哥旁邊搗亂，讓哥哥姐姐寫作業，等下哥哥回來給你講故事”
“寶兒很乖呢，沒搗亂，哥哥要出去嗎？”紮著兩個衝天辮的小女孩裝做很聽話的樣子，糯糯的說。
“嗯，去一大爺家說個事兒，你聽話就行，你們三個好好寫作業”說著起身給爐子添了把炭出了門。
“大哥，外麵風大，你把圍巾圍好”後麵還傳來三妹全切的聲音。
“砰..砰砰，一大爺在家嗎”
“誰呀”一大媽看了看一大爺易中海，易中海聽聲音是李修禹，點了點頭讓一大媽起身去開門。
“修禹過來啦，快進來”一大媽打開門笑著說
“修禹來啦？”易中海打著招呼，心裡嘀咕自從處理完父母後事，李修禹基本不和院裡誰家來往，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彆不是有啥事要幫忙，說著抬手示意李修禹坐下。
“我就不坐啦，您抽根煙，有個事兒我不知道怎麼和您說”李修禹散了根經濟煙給易中海，裝作為難的樣子。
一大媽和易中海相視一眼，又回過頭去倒了杯水給李修禹“坐下喝杯水，你這孩子，家裡出了事，現在全靠你一個人了，有事兒你說，我和你一大爺能幫的一定幫”
“修禹，你說吧，能幫的一定幫，不過你也知道，一大爺就是一工人..”易中海的意思很明白，工作上的事情彆找我.
“嗨，是這麼回事，一大爺，您也知道我在咱們廠保衛科上班一年多了，上月我們配合咱們轄區所裡抓賭的事兒您也該聽到風聲了”李修禹喝了口熱水接著說“上回沒告訴您，咱院子裡賈哥當時就在現場，隻不過沒上桌，我給科長說了情，人給放了回來。”
“啊？還有這回事？東旭這孩子不至於吧？幸好有你在，不然毀了，那現在情況是？”易中海一聽立馬緊張起來了，怕不是要秋後算賬吧。
“三車間的猴子您認識吧，他帶賈哥入的局，賭博您應該知道，十賭九輸的，他應該是讓人給做了局，關鍵不是賭博的事兒，這月我發現兩回，賈哥去廢品收購站，您看這事兒鬨的，我要是經公報告上去，賈家就靠他一個人工作收入，加上這年月本來吃口飽飯都困難，可要是當沒看到吧，我又是乾的這工作的...所以我想著這事兒給您說一聲”
“嘶...小李，你說的是真的”易中海起身忐忑的問道。
“都不用去打聽，肯定都不止一回了，一大爺，您是他師傅，他又是賈家的頂梁柱，我也就是看一個院裡的，加上賈家情況確實不容易，給您交個底兒，您回頭把他這首尾趕緊給斷乾淨，而且這事可不能再有下回了啊！掙了多少錢，您讓他匿名捐到廠公會。”
“一大爺承你情，修禹，我一定好好說說他。那這事兒我讓他拿點東西到你這認錯兒...”一大爺試探的問道。
“我這不用，一個院子的，我爸媽去年出事也是您和院子鄰居幫忙。這事兒到您這結束，我今晚可沒來過。行，就這事，就不打擾您和我一大媽休息啦，我回去看著他們幾個寫作業去”
“他一大媽，送送孩子”
“天冷，您留步，一大媽，有時我要是工作忙沒在家，您幫我多看著點幾個弟弟妹妹”
“好嘞，要是沒事就讓他們過來一大媽家玩，我們愛熱鬨”
“行嘞，您彆送了，快進去”
...
“老易，東旭他？”一大媽送完李修禹關上門問易中海
“氣死我了，爛泥扶不上牆，你剛沒聽人家說這小子不光去賭，還從廠裡偷東西賣廢品站，這要是被抓到，彆說工作了，自個兒都得進去，這是啥性質，盜竊公家財物”易中海氣急敗壞的說道.
“啊，東旭看著多實誠的一個孩子啊，現在怎麼這樣，幸好小李沒動真兒，你可要好好勸勸東旭，可不敢再做糊塗事兒了”
“對了，明兒拿點白麵給小李送去，這情咱們得承著，沒經公算是大幸了，往後他幾個弟弟妹妹你多照顧著點。”
“你不說我也會，咱們院兒就前院李家幾個小子最乖巧懂事，以後院子裡我看呐，最有出息的就數他了”
中院賈家
賈張氏盤腿坐在炕上，拉著鞋底兒，抬頭看著放下窗簾的兒媳秦淮茹。
“看到啥了”
“前院李家的老大，剛去了師傅家裡”秦淮茹乖巧的回著話。
賈張氏放下鞋底兒，歎了口氣：“估摸著是上次東旭出去玩的事兒。”
上次賈東旭差點被抓，回來就和家裡人說了，隻不過說是拗不過同事跟著去看熱鬨的，所以賈張氏和秦淮茹都不知道賈東旭賭錢的事。
“東旭不是說是去看熱鬨嗎？”
“我自已養大的兒子我能不知道，我那是給他留著臉兒呢，他也就糊弄糊弄你”
“啊？那會不會影響東旭工作？”秦淮茹一聽，首先關心賈家的收入來源.自然災害幾年，家裡本來就過的難。
“不會，前院李家小子也留著麵子呢，不然當時東旭能回來？估摸著是還有啥事，去給你一大爺交個底兒呢，這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以後這李家要起來了，沒事兒彆去招惹他”賈張氏老神在在的說道。
“知道了媽，東旭這麼晚還沒回來...”
“明兒有他師傅管呢，你不想想院裡這麼多軋鋼廠上班的，他易中海為啥就挑上東旭當徒弟？”賈張氏打斷秦淮茹的話說道。
秦淮茹眼睛一轉，看著賈張氏小心的問：“一大爺想著老了有東旭...媽，您不介意？”
“老賈走了後，我孤兒寡母的日子怎麼過，不給東旭找個靠山，院子裡都呆不下去，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兒了，你和東旭自已捉磨，老易兩口子也防著呢，那麼高工資舍不得吃穿，為的啥？”福爾摩斯&賈張氏上線。
秦淮茹感覺自己嫁進賈家後一直在長腦子，還是城裡人的套路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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