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張旋轉壽司桌開始運作,一口口熱氣騰騰的壽喜小鍋,如流水線般在眾人麵前流過。
每張桌子都有數十人麵對而坐,中間隻隔著一塊低矮的毛玻璃。
此時每個人都伸著頭觀察湯鍋,可四種魚餅下了鍋也一模一樣,根本分不清有毒無毒或是解藥。
“各位都明白規則了吧,那現在……”
“等會!你把規則說的太含糊了,能不能把餅撈出來再放回去……”
程一飛忽然站起來使了個眼色,鄰座的殺神醬馬上就心領神會,趕緊讓國服的人起身貼近觀察,程一飛是在故意拖延開局時間。
“不能!夾起櫻花餅就必須食用,不可以破壞和接觸食物……”
主持人舉著話筒說道:“開始後不得離開座位,不得搶奪他人的食物,不得選擇自己的食物,不得將食物再吐出,不得整鍋一起端走,每一輪必須也隻能食用一塊餅!”
“既然遊戲沒開始,那我得趕緊撒泡尿,憋死了……”
程一飛說著就箭步衝向廚房,猛然掀開了傳菜口上的皮簾,誰知道一群廚師都穿著防化服,不斷將煮好的鍋子端上傳送帶。
不過廚師們也沒有藏著掖著,隻是揮揮手讓他趕緊坐回去。
“主持人!你們什麼飯館啊,怎麼連廁所都沒有啊……”
程一飛略顯失望的放下皮簾,廚房間裡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主持人更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明他投機取巧的方法行不通。
“等所有壽喜鍋上桌,遊戲將正式開始,違反規則將直接淘汰……”
主持人收起話筒倒退了幾步,牆壁上也立即出現了計時牌,房頂更是降下了六排攝像頭,以俯瞰的方式監視著所有人。
可隔斷玻璃上也顯出了數字,每個玩家的編號都一覽無餘。
程一飛這才明白真是賭人品,四種魚餅是劇毒、慢性、解毒和無毒,要是大家都下無毒的就能輕鬆過關。
隻可惜到了這的人沒有聖母,大家都存著防備或害人的心。
“大家記住了,白人的素質上限比咱們高,高就容易出聖母……”
程一飛坐回去說道:“但他們的下限也比咱們低很多,導致滅絕人性的人渣層出不窮,所以不要在他們身上下注,相由心生對他們不好用,老外的麵相咱們都不熟!”
有人伸頭問道:“咱們不是有六百多人嗎,為什麼要下注其它國家?”
“咱們國家的人思想複雜,有毒沒毒的會一塊下鍋……”
程一飛解釋道:“這種概率中毒的可能性很大,但頭腦簡單的人會選擇一整盤餅,不是一鍋毒就是一鍋菜,所以盯緊北歐的和黑鬼們,一個餅沒毒就整鍋沒有事!”
“這……太絕對了吧……”
眾人聞言都麵麵相覷了起來,連殺神醬都納悶的皺了皺眉,程一飛這話說的確實太絕對,人性的複雜可不分什麼人種。
“誰敢保證咱們當中,沒有光明會的間諜呢,不如賭一把外人……”
程一飛似笑非笑的掃視前方,倒計時牌也突然響起了鈴音,宣告著賭命的宴席正式開始。
然而在場沒有一個敢先動手,包括黑超人都一樣左顧右盼。
不過就跟程一飛猜測的一樣,一群老外突然集體拿起叉子,從8496號鍋中插出魚餅就吃,而對應編號正是個北歐漢子。
“嘔~~~”
一個大洋馬突然彎腰吐了出來,可她一吐帶著其他人也一塊吐,並且飄散出一股難言的腥臭味,連隔著一桌的程一飛都聞到了。
“怎麼回事?難道吃的是劇毒餅……”
程一飛驚疑不定的起身張望,可空中卻突然射出一排激光,猛然洞穿七個嘔吐者的頭顱,讓他們在一片驚呼聲中倒地。
主持人笑道:“再提醒各位最後一次,吃掉的食物不能再吐出來,違反者當場淘汰!”
“這、這些餅好臭好苦,嘔……”
一個姑娘捂著嘴差點又吐了,而玩家們聞言頓時一片嘩然,怪不得會有不能嘔吐的規定,居然故意用臭餅來淘汰玩家。
“吃!再難吃也得吃……”
一個白人壯漢拍著桌站起身,領著同伴集中消滅一口小鍋,悶聲乾嘔的聲音也不停傳來。
可人家的聖母比預計中更多,不斷有北歐人一排排的動手,根本輪不到其它國家的人吃。
“完了!鍋子到不了咱們這,黑鬼又沒一個好東西……”
國服的玩家一個個愁眉苦臉,黑人們也不敢吃自己的人鍋,甚至都不敢貼到鍋子前觀察,說明下劇毒的概率非常巨大。
“噗~~~”
突然!
一個光頭老外仰麵噴出鮮血,跟身邊的一排人同時倒下了,一個個就跟吃了耗子藥似的,猛烈抽搐的同時皮膚也綠了。
“5633!那女的騙了她的同胞……”
羅娜大驚失色的指向斜對麵,她喊的英語不少人都聽懂了,但凶手居然是個紅發的洋妞,還氣定神閒的喝著一杯綠茶。
“他們不是我的同胞,他們是一群罪犯……”
紅發妞冷冷的放下了茶杯,恨聲道:“我和朋友們都被他們侵犯過,小鎮上的幸存者都被他們欺淩,這些惡棍早就應該下地獄了,感謝絕地給了我這次複仇的機會!”
“……”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縮回了叉子,一個個都忐忑的掃視著身邊人,生怕自己也變成了複仇的目標。
“她在撒謊,那女孩是個騙子……”
金發姐篤定的衝程一飛說道:“死者並不是一個國家的,他們隻是在上一輪臨時組隊,但一定有人全下了無毒餅,所以女孩想獨吞他們的鍋,一口鍋足夠她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