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京城中街,洛府之內。
現今大宣權勢最濃的左相洛文槺此時正拿著荊條,毫無形象地在內院裡跑上跑下,“你個狗日的小畜生,你給老子停下!”
躲在梁柱後的少年探出腦袋,“爹,您要罵就罵我,彆把您自個也罵了!”
“我揍死你!”洛文槺一聽這話血壓升高,再度破口大罵,拿起荊條作勢就要揍他。
“您彆打我了!”
那少年嚇得臉色煞白,又跑開了。
父子兩人就在院內一追一跑,邊上的下人們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什麼都不敢管。
“你彆跑了!”洛文槺實在是跑累了,站在原地氣喘籲籲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他橫著眼瞪了那少年一眼,“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跟那幫勳貴武將混在一起,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那被洛文槺追打的少年不是彆人,正是洛文槺最小的幼子洛重雲,現年17歲,為宣京護城軍任職百戶,他自幼不喜文書,但卻對兵法策論頗感興趣,在兵法策論方麵尤為精通,甚至談及理論時,許多戰功卓著的老將都不一定論的過他。
說來倒也奇怪,洛文槺一問及相位的頂級文臣,生下的兩兒子卻沒一個對文書政事感興趣的,大兒子好那些不著調的奇技淫巧,小兒子好武如癡。
“武人性情豪爽直接!我就喜歡跟這些豪爽直接的真漢子待在一起。”洛重雲看了眼父親,嘟囔著嘴,“哪像文官,各個精的跟個猴似得”
“你說什麼?”洛文槺聽到他後邊那話又是一急眼。
“爹,我可沒說您啊,您彆對號入座!”
就在父子二人拌嘴時,一旁的洛府管家發出了聲音,“大少爺,您回來了?”伴隨著管家說話的方向望去,一身高挺拔,豐神如玉的俊朗男子朝洛文槺走來。
此人,正是洛文槺的嫡長子,洛家大少爺洛重祥。
“大哥!你可回來了!”洛重雲一見自家大哥來了,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跑了過去,躲在自個兄長的身後。
“爹,重雲又惹你生氣了?”洛重祥看著自家老爹氣地吹胡子瞪眼,又見自己弟弟那畏畏縮縮的樣,頓時就知道多半是自己弟弟惹老爹生氣了。
“你也不是個省心的貨!”洛文槺轉頭看了一眼大兒子,氣呼呼的罵道“怎麼今兒個不泡在你那工部了?知道回家了?”
洛文槺之所以陰陽怪氣自個大兒子是有原因的,洛重祥癡迷工道,以工部員外郎之職經常留在工部的造器營搗鼓自己那些木工機械,一呆就是好幾天,鮮少有回家的時候。
“瞧您這話說的,這是我自個家我還能不回?”
“哼!你們兄弟倆”
洛文槺本還想再罵上幾句,但看著已經比他還要高的兩個兒子,突然將要說的話縮了回去。
“行了,你們自個都大了,我也管不到了,隨你們吧。”洛文槺起身就要走,卻又突然回頭望向大兒子,“對了,你也這把年紀了,該把你自個的終身大事處理了。”
洛重祥聞言,麵露無奈之色,“兒子的婚事聽父親的就是。”
“聽我的?”洛文槺搖頭道“聽我的有個屁用,你是當今國舅!你和你弟弟的婚事都得皇上做主才行。”
洛重祥與洛重雲聽到這話都是一怔,自己老爹說的沒錯,他們這樣的身份,婚事還真得皇帝做主。
突然,洛重祥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問道“對了,父親,近日咱們大宣是要起兵嗎?”
“起兵?”洛文槺皺起了眉頭,“你從哪道聽途說的謠言?”
“那就怪了,這幾日軍器司動靜挺大的,我還以為朝廷要起兵了,軍器司趕工造器呢。”洛重祥摸著下巴,麵露困惑,“您也知道,兒子負責的造器營離軍器司就隔了半條街,所以那兒的動靜我這幾天都聽得真真的。”
“你少聽風就是雨的。”洛文槺轉身告誡道“你老子是當朝左相,若真要動兵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正欲離開後院時,洛文槺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跑上前一把抓住洛重祥,麵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是說這幾日你都聽到軍器司有鍛造敲打鐵器的聲音?”
洛重祥被他老爹這麼一抓有些發懵,“是啊!那聲音真真的,錯不了,若不是聽到那鍛造的動靜,我怎會問父親朝廷是否要動兵?”
“壞了!”洛文槺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作為侍奉過兩位帝皇的老臣,他的政治嗅覺一向靈敏,從兒子告知他的這件事中,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朝廷既沒有動兵,皇帝也沒有下令給工部要造軍器的意思,這軍器司為何連夜趕製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