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武曜西年二月初,原屬緬廷的一切國土在儘數歸入大宣版圖後徹底更名為大宣西南省,而這塊新歸大宣的疆土,也將在這一時間迎來新的管理者。
現西南布政使廖誌嚴,正式上任!
由於西南省新設不久,大宣中樞暫定緬廷王都為西南省府,布政司衙門初設於緬王都外廷。
當看到原緬王都外廷的閣樓大院門前掛著的那塊嶄新的“西南布政司”匾額時,廖誌嚴不由感到一陣恍惚,這西南省目前還真是什麼都沒有啊,看來一切都得重頭來……
也是真正到了西南的那一刻,廖誌嚴才深刻體會到這片土地的監管治理難度,這塊新歸大宣不久的土地上不僅有大宣中原各省遷徙而來的漢人,同時還有許多緬族原住民,如何治理這樣一個多民族共存的省份,無疑是一道難題。
好在來西南上任前,廖誌嚴對目前生活在西南省內的緬族百姓數量有過大致的了解,除了受降收監的七八萬緬軍兵卒外,現今正兒八經的在西南省境內生活的緬族百姓還有約近八九十萬人,這個數字無疑是龐大的,因此在廖誌嚴看來,若想徹底治理好西南新省,第一要務便是要解決大宣漢人與緬族人的交流溝通問題。
廖誌嚴剛一進衙內,一眾身著官服的官員們便如追花蜂蝶般迎了上來,“臣等見過藩台大人!”
瞧這一行人戰戰兢兢地露出討好之色,廖誌嚴那張繃首的臉不由得露出嫌惡之色,在場這幫官員可都是犯有前科,背負案底之輩,生性剛首的廖誌嚴能對他們有好印象就怪了。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這幫人處境尷尬的緣故,這才導致他們在麵對廖誌嚴這位能決定他們未來仕途乃至生死的上司時,如此的敬畏討好……
“本官既己到西南上任,日後便免不了要與諸位一同當差,爾等之前所犯罪愆如何惡劣本台並不能一一詳儘,然當今陛下寬仁,給予諸位二度為官從政的恕罪機會,望諸位能吸取前錯,在西南秉公執政!”
行至高台處,廖誌嚴正顏厲色的說出開場白。
“藩台大人高見,我等能在西南複用,定不敢負皇恩!”
“屬下等一定秉公執政,痛改前非!”
一聲又一聲的附和之語在堂中響起,站在高處的廖誌嚴眯著眼沒說話,而是拿起桌案上的名簿翻閱起來。
這本名簿上記錄著第一批來西南省內任職的官員,其中除了他這個布政使是皇上欽點,其他到任的官員有約三分之二都是背負案底的犯有前科的罪吏。
至於另外的三分之一,則多是大宣中原各省列舉的無能官吏。
換而言之,現在這西南新省的官場,各級衙門都是些“歪瓜裂棗”當值,可想而知廖誌嚴的壓力有多大。
唯一的好消息是,皇上和朝廷都對廖誌嚴十分信任,下達給他如此重大任務的同時也賦予了廖誌嚴遠超“布政使”的職權。
廖誌嚴這位布政使不僅有著調遣駐守西南境內軍隊的兵權,同時還全權管理西南省內的刑獄。
換而言之,廖誌嚴他一個人便是西南省三司的最高領導,就連按察使與都司指揮使的位置都給他空出來,任其選任了,這權力不可謂不大……
雖掛“布政使”之名,但其權力卻不亞於巡撫,甚至猶在之上。
剛翻看名簿的第一頁,廖誌嚴便被第一行的名字所吸引了,那上方寫著一行大字“右參政謝功安。”
此前準備來西南就任時他還從齊休平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如今卻這麼快就碰上了,且朝廷還給這謝功安安了個布政司右參政的職銜,這讓廖誌嚴不由得感慨,天下竟有如此巧事。
謝世安在未伏法收監前是晉北都司的指揮使,現如今重新被複用,竟還能謀得西南新省的右參政之位,足見這謝功安的來頭不簡單,在朝中也有一定關係的……
“看來齊大人的話說的不錯,這謝功安並非善類,日後得好生注意他才是……”
暗自嘀咕的同時,廖誌嚴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最近的中年男子一眼,“你是謝功安謝大人?”
聽到廖誌嚴招呼的謝功安連忙拱手行禮,恭恭敬敬地回話道“回大人話,下官正是謝功安!”
謝功安雖有著不小的肚腩,但因他有著超越常人的身形高度顯得並不胖,相反看起來還有些健碩。客觀來說謝世安長得也並不差,五官端正不說,還有這一雙發亮有神的黑眸,若隻看麵相的話,謝世安倒還真是符合許多話本唱曲裡的儒雅老爺形象。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隻是這人……哼!”
在心頭冷哼一聲後,廖誌嚴便不再看他,無聲坐下後,他繼續翻閱起手中的名簿。
謝功安等一眾堂內的官員們就在邊上這麼乾候著,沒有廖誌嚴發話,他們誰都不敢擅自離去。
半炷香的時間眨眼過去,廖誌嚴緩緩合上名簿,抬起頭麵向眾官員問道,“諸位要比我先到西南幾天,對於西南的情況可有一定了解?”
“回大人話,屬下等前幾日抵達西南赴任後,第一時間便對全省民數進行了核查排驗,現我西南省內緬族百姓共計二百三十萬人,中原各省遷至而來的漢人住民約有三十萬左右。”
說話之人名為仲正奇,原是晉北省嘉康知府,犯下貪汙之罪收監後此次重新複用是為西南長南的第一任知府。
長南,便是原來緬國的王都,自設立西南省後大宣朝廷便徹底將其更名為長南了。目前廖誌嚴等人所在之處便是西南的長南府,同時也是整個西南新省的省府。
“儘說些廢話。”
廖誌嚴在心中不滿地罵出聲來,這仲正奇說的這些東西他在赴任西南之前就己經知道了,這位長南知府仲正奇說的,在他眼裡可不就是廢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