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趕緊去了雜物間,一看果然裡麵有一小堆蘿卜,而且外觀和權叔拿來的以及其它那些好的蘿卜一模一樣。
掌櫃的讓幾個夥計把這些蘿卜拿到儲存間,和那些完好的蘿卜放在一起,再拿過稱子一稱,嗯,50斤。
然後掌櫃的又拿來今天陸心瑤的采辦清單,一看,清單上白紙黑字寫寫“蘿卜50斤”。
如此,陸心瑤的貪墨嫌疑被解除了。陸心瑤心裡鬆了一口氣。
陸心瑤把權叔送走,掌櫃的黑著一張臉,眼神在麵前的夥計們滑過,在阿貴臉上停頓了兩秒,恨聲道:
“今天誰乾的,誰心裡知道。差點冤枉了小露。念在第一次,我就不追究了。
誰要是還想做這種惡意栽贓陷害同僚,就要做好不能在知福樓混的準備!到時候就彆怪掌櫃我不客氣了!”
眾人被訓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不過眾夥計雖不敢吭聲,卻是個個都在偷偷打量著彆人。畢竟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阿貴也想強自鎮定,可他那滿臉緋紅和閃躲的眼神,還是讓不少夥計發現了端倪。
但沒有證據,眾人也無可奈何。隻是,不少人心裡對阿貴的鄙視又多了一分。
陸心瑤也早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想必是自己做了采辦,遭人嫉恨了。
不過掌櫃的說不追究,她也隻能作罷。畢竟誰都沒看見是他掉包的,自己也隻能吃這個悶虧。
隻是她的心裡也暗暗警惕,料想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此刻,範靖宇正在東街菜市如個無頭蒼蠅般亂轉,滿臉急色,還逮著人就拉著比比劃劃說上幾句。
眼看著已經過了晌午了。菜市場的人流量也開始減少了。
範靖宇一屁股坐在一店鋪的簷下,無精打采的,眼睛卻還四處張望著。
旁邊一個身體壯實、頭戴藏青色帽子的小青年,正有點莫名地看著範靖宇。
範少爺今天來找自己,可是找到自己後又讓自己在這裡等著,而他卻像還要找誰一樣在這裡亂轉,也不知道他還在找誰?
“範少爺,你要找誰?告訴我,看看我是否見過?”
範靖宇瞥了瞥石開一眼,沒有說話。他心裡也是極其鬱悶,這人咋一轉眼間就不見了?
今天上午,範靖宇按照爹的指示,來東街菜市找一個舊友,說是請舊友和其兒子來範府一趟。
按理說範青山平時想喚個誰來城主府,隻要交待下人來辦即可。可今天他卻讓範靖宇親自來走這一趟,範靖宇也摸不準他爹的意圖。
不過既然爹吩咐,沒有不聽的道理。因而,用過早飯後範靖宇便坐著馬車來了東街菜市。
因為爹說這舊友就帶著兒子在東街菜市經營一個小菜攤,範靖宇隻好直接到這裡來找他們。
在此之前範靖宇從來沒有來過東街菜市。在有錢人的眼裡,菜市場就是魚龍混雜、肮臟低賤之地,如無必要,他們絕不會來這種地方,來這裡隻會降低了自己的身段。
到了東街菜市,由於範靖宇不熟悉菜市,也不知道爹爹舊友在哪裡,他就隻能和小廝在菜市場裡到處問人,尋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