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馬車又一個顛簸,覃漫雙手無從著力,被馬車一拋又滾到了一邊,頭又磕在了車身上。
“哎喲!”覃漫直被磕得眼冒金星,直喊道:“大膽!慢……慢!”
事實上,車夫雖然眼疾手快,努力穩住身子的同時,猛拉韁繩,企圖讓馬降下速度了。可卻根本無濟於事。
馬車外,蘭香紮完了馬,也是完全沒想到馬的反應如此劇烈,她身形一晃,眼看就要被摔下馬去。
好在車夫比較有經驗,早早便握緊了韁繩,穩住了身體。
眼看蘭香就要被甩落下去,如果被甩下馬,不死也要殘了。而如果再被馬蹄踩上兩腳,這小命也就交待出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車夫一手努力穩住馬車,一手把蘭香一把拉了回來。然後快速雙手拉緊韁繩,企圖控製馬匹慢下來。
可是馬匹就像得了癲狂一般,怎麼都不肯停下來。
此時它的身上多了好幾道傷痕,馬鼻子上都被韁繩勒出了血,馬屁股上簪子刺穿的傷口也在不停地流血,甚是可怖。
甚至,馬被韁繩勒得越來越痛,傷口持續流血,那就越發狂躁,它一邊跑,一邊用力抖動馬車車廂,企圖想把車廂甩掉。
車夫此時急得滿頭大汗,不停地“籲籲”地叫喚,企圖把馬匹安撫平靜下來。
蘭香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抓住車轅,可是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甩出去了。她不住地“啊啊”尖叫,恐慌至極。
車廂裡,覃漫也不斷傳出覃漫的喝罵聲:“混蛋,快停下,快停下!”
一會又大叫:“靖宇哥!靖宇哥!”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聲音顫抖,臉色蒼白。
難道今天自己要交待在這裡了嗎?她努力抓住車廂,眼神裡有些絕望。
她緊緊閉上眼睛,心情緊張又後悔。雖然不再被磕碰到頭部,但身體還是免不了偶與車廂撞得生疼。
車廂這一陣劇烈的搖晃,隨著坑窪不平的道路而被拋上拋下,覃漫感覺頭都已經暈乎乎的了,隻感覺自己就如一片浮萍,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