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兒眼睛微眯,盯著她看了許久,看得琪樂公主心裡又慌亂起來。
這個縣令太可怕!
“你忍到現在才發作,心誌倒挺堅定。你殺我國百姓,套用身份,不擔心被製裁,反倒是虛張聲勢嚇唬本官?你哪裡的臉?”玉九兒話音一落,一巴掌就甩過去,狠狠出了口氣。
苗疆,好樣的!她又多了個敵人!
琪樂公主捂著臉哭道:“你少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公主殺人了?我隻不過使了銀兩,讓人將身份暫時讓給我而已!我原是想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能在陰山縣內行走,哪想你這個縣令如此狡猾,這都能揪出來?”
“你意欲何為?彆告訴我你隻是想玩玩!再不說實話,本官讓你知道什麼叫真的玩玩!本官比你可會得玩多了,你信不信?”玉九兒上前拍了拍她的臉,語氣冷冽囂張。
琪樂公主噘著嘴委屈至極,抽噎著道:“兩國和親,我被賜給靖王和親!我隻不過是想提前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君性情如何,利用個百姓身份進來不成嗎?你關了本公主幾日,雖沒用刑,但本公主心靈受傷了!你得負責!”
“啥?”玉九兒跳起來,一腦袋黑線,她竟揪住了君墨的桃花緣?
一個公主對一個水做的海軍總督之女,這下有好戲看了!
想到這裡,玉九兒怔了一下,她心底控製不住湧起的幸災樂禍是怎麼回事?
為壓下心中的煩躁,她板起臉,冷冷吩咐騎兵:“將她繼續關著,關到靖王親自來認領為止!”
哼!你姑姑害死這麼多犯人家眷,我關關你出口氣怎麼了?
次日下午,那十二個實行滴血酷刑的囚犯已經滴了一天一夜的血,玉九兒和慎刑史再次走進牢房。
第一間牢房,被綁在椅子上的犯人已經控製不住滿臉驚悚,若不是旁邊有騎兵按壓,他恐怕早已咬舌自儘。
“血快流乾了吧?”玉九兒假意問。
被迫串供的慎刑史粗聲粗氣回道:“差不多,不出一炷香,人就不行!”
囚犯經過一天一夜精神緊繃的煎熬,已經頭昏眼花,筋疲力儘。
此時,心誌薄弱之人麵色慘白,已經露出鬆動跡象,隻是還沒人招供,他們死咬牙關不敢想做第一個招供之人。
玉九兒冷聲道:“既然還不肯招,那就讓他們枯竭而亡!據說流血枯亡之人容顏恐怖,到地府會直接被丟下油鍋,永世不得超生。一會死了,你們儘量將他們埋遠一些,以免被冤魂怨氣纏身。”
“啊!”這話仿佛壓倒了囚犯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終究蹦不住,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我招!”
慎刑史和獄卒們瞠目結舌,對望幾眼,生怕自己聽岔了。
“真的招?”慎刑史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招!”
這個清晰無比的字眼從囚犯口中說出後,慎刑史他們再次看向玉九兒,眼神中充滿不敢置信和崇拜。
此刻,他們內心激動不已,攥緊的拳頭微微顫抖,若不是在牢房裡不好表現,他們都想衝上前將縣令抱起來轉幾圈。
他們又學得一項審訊的高技能,喜出望外啊!
有第一個招供之人,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招供之人。
很快,十二名囚犯招了十個。
另外還剩兩個硬骨頭的死死咬住牙關強忍著。
玉九兒也不著急,揮了揮手,讓彆的牢房傳出鞭笞人靈魂的慘叫聲。
“啊!讓我痛快死吧!”
“血啊!到處都是血啊!”
“老子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