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君墨又溜進玉九兒的營帳。
剛躺到床上的玉九兒翻了個白眼,都說男人的話不可信,一天沒過就應驗。
她狠心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企圖逼出點淚水。
君墨無辜道:“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本王,本王是來跟你探討捉拿細作之事,你想多了!”
話雖如此,他卻輕車熟路地迅速脫掉外衣,一溜煙鑽進她的被窩,還正兒八經道,“不過你若是當真想,等事情商量好,本王也不是不能奉陪!”
玉九兒抬腳蓄勢待發,準備把這個色痞踹下床。
哪有一軍主帥偷偷潛入人被窩商議正事的?
靖王眸底都是無辜,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仿佛玉九兒踹他下床就會耽誤大事一般。
搞得玉九兒都有點懷疑人生!
玉九兒猶豫間,他已經得寸進尺將她摟入懷中,還冠冕堂皇地在她耳邊吹氣道:“彆動!你想讓細作知道我們在商量如何弄死他嗎?”
玉九兒抗拒地把頭偏開,氣憤道:“你就不能坐在椅子上好好做個人,好好說話嗎?”
“本王是有多自虐才會大半夜跑來這裡坐冷板凳?被窩裡暖和,本王當然選被窩!你彆動來動去,熱氣都跑光了!”
玉九兒捏緊拳頭,認命妥協道:“快說!說完趕緊滾!彆妨礙我睡覺!”
“引蛇出洞!”君墨難得老實,“明日會有斥候假意來報,找到一條上山的捷徑。”
玉九兒眼睛一亮,接過他的話茬:“然後我們整裝待發,儘量留給細作留出足夠的時辰傳遞消息!”
君墨接著道:“我們暗中觀察嫌疑對象,將真正的細作繩之以法!”
玉九兒賊笑道:“嫌疑對象不外乎就是西關營那幾個時常單獨出入營地之人,我們可以從守門那裡拿到名單!”
“聰明!”君墨忍不住,在她臉蛋上落下一個吻,並迅速解釋,“這個隻是獎賞!”
玉九兒一腳踹向他的大腿:“那你給彆的士兵也來一個這樣的獎賞試試?混蛋!”
“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溫柔點?”這動作對君墨來說不痛不癢,他將她的腳踝握在手心,撫摸起來。
手還慢慢上移,掌心薄薄的繭子刺激著她的每個細胞。
玉九兒頭皮一陣發麻,及時按住他作亂的手,腳抽又抽不回來,氣得連可憐都忘了裝,破口大罵:“君墨你個混蛋!白天答應得好好的!你言而無信!”
“這都還沒如何呢!你彆一驚一乍的!”
“滾!”
“被窩很暖和,本王不想挪,今晚就在此將就吧!本王不嫌棄!”君墨得了便宜還賣乖,臉皮比長城的城牆還厚。
不得已,玉九兒稍微扭身,改用手肘撞他胸口。
結果,他呼吸急促:“你彆扭來扭去,否則本王不保證還能這樣清心寡欲!”
這下,玉九兒隻能僵著身體任他摟著睡。
之前他每次潛進來都是努力“乾活”,這麼安靜睡覺倒是頭一遭,反倒讓她不習慣!
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摟著躺在床上過夜,她輾轉難眠。
沒多久,君墨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可她依舊沒有睡意。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鬢眉入發,桃花眼閉著依舊能讓人想象得出裡麵的瀲灩,勾人得很,鼻梁高挺,薄唇性感,仿若畫中走出的謫仙。
怎麼會有人生得如此英俊呢?
看著看著,玉九兒一顆心逐漸迷失!
關鍵時刻,打更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