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青默默記下了,回頭要去前山大隊弄聾喬青青。
要下手,在給喬青青治嗓子的時候下手也行,就是治好這個,那個就剛好出問題,難免有人懷疑他家阿漾的醫術。
蹲著的喬青青也發現了江漾他們。
她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江漾,仿佛這樣能在江漾身上瞪下來幾塊肉。
餘致遠倒是走到季安青麵前,看著他前麵的兩個背簍,伸手就去接其中一個。
季安青沒跟他客氣,隻淡淡道“多謝。”
江漾悠哉悠哉走回家門口,輕飄飄看了一眼喬青青
“哎喲喂,這不是喬玉奎和胡麗罔顧人倫生下來的私生女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嫌我說話難聽嗎?那沒辦法,嘴長在我身上,你要是不喜歡聽捂著耳朵就是了。”
喬青青瞪著江漾的目光裡充滿了怨恨,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連“阿巴阿巴”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餘致遠有些許無奈“江醫生,喬青青同誌已經準備好醫藥費,是來找你治嗓子的。”
他能理解江漾對喬青青有怨氣,可他送喬青青過來看病已經是仁至義儘,隻想早點結束。
這些天,他發現他越來越不了解喬青青了。
又或者,他從來就沒真正了解過她。
就像江漾質疑的那樣,喬玉奎和胡麗都被抓送去勞改了,胡家人也不讓喬青青進門,加上之前喬家失竊被搬空,一無所有的喬青青是如何置辦那麼多行李下鄉的?
六百塊錢,身在鄉下當知青的他拿不出來,可喬青青能。
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江漾打開了院門,回頭看了眼餘致遠幫忙抱著的背簍,隨即看向喬青青
“喬青青,我家不歡迎你,所以你就在外麵等著吧,等會我就出來給你治你的啞巴病。”
喬青青握緊了拳頭,她是真想上去抓住江漾打一頓吧,就像當初江漾在喬家時打她一樣。
可她終究什麼都不敢做,隻能恨恨地瞪江漾。
她要是真敢衝過去打人,她這啞巴病就沒人治了。
何況江漾有幫手,雖然這個男同誌看起來有點病弱,腿也有點瘸,但能同時輕鬆承受三背簍的栗子,力量不可小覷。
再看看餘致遠,她的青梅竹馬,如今對江漾比對她還要熱情。
等著吧,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江漾背著背簍徑直進了院子,放下背簍之後,又悠哉洗了個手,給自己、季安青和餘致遠都倒了杯溫水。
喝了水,她才慢悠悠回屋拿上她的挎包,指揮季安青給她搬兩張小凳子出去。
她坐好之後瞥見喬青青要坐另一張凳子,當即一腳過去將人踹倒在地上。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還覺得我會給凳子你坐吧?這是把脈用的,把你的手伸出來。”
喬青青敢怒不敢言,哦不,是想罵也罵不出聲。
她也急著想要治好啞巴病,倒是乖乖伸出了手。
卻聽到江漾嫌棄道“先交費,後看病。”
喬青青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忍了又忍,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從包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錢,放到小凳子上。
江漾把錢拿給季安青“老季,你仔細數一數,少一分都不行。”
等季安青確認無誤,江漾才有模有樣的給喬青青把脈。
人是她弄啞的,她自然知道問題在哪裡,可有餘致遠這個外人在場,該演的戲還是要演一演。
但凡喬青青一個人前來,她拿到錢後就會將人直接打暈,治好後再用針把人紮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