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恒此刻的小心思,江漾不知。
江漾給他把脈,微微皺著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看得時少恒心裡直咯噔,甚至後背微微出了些虛汗。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他這看起來板正的身子有什麼大毛病吧?
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谘詢的時候,一旁的林舒雨先問出了口
“江漾,少恒他沒事吧?”
她懷疑時少恒的腦子有毛病,也不知道江漾能不能檢查出來。
如果不能,她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讓時少恒去醫院檢查腦袋。
江漾看了時少恒一眼,那眼神顯然在詢問這是能說的嗎?
生病不可恥,時少恒沒有諱疾忌醫的想法,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江漾,身為隊醫,你檢查到什麼就直說,不然你給大家體檢的意義在哪裡?”
江漾誇了他一句有覺悟,然後說
“時知青,你腎虛。”
時少恒“……!!!”
這是能說的嗎?
他母親的,江漾這個惡毒的女人不知道這是隱私嗎?
啊不是,他身體杠杠的,怎麼可能腎虛?
上輩子他和晚晴還生了個女兒呢,腎虛能生女兒嗎?
其他人(°o°)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守在江漾身後的季安青,這會坐了下來
“時知青,不要諱疾忌醫。阿漾的醫術很好,她如果都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大概也沒人能解決。
對了,醫藥費準備好了嗎?
又或者,你準備一直腎虛下去嗎?”
時少恒咬著牙深深看了一眼季安青,心說你是魔鬼嗎?
這種事情,能不能不要反複提及?
他都怕以後知青院的人管他叫“時腎虛”。
“江漾,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能從山上一口氣背兩捆柴下來,我很行。”
江漾沒跟他爭論,隻說“你就是能從山上扛隻老虎下來,該虛還是虛。
你不想治就彆治,你可以讓開了,下一個輪到誰?”
鄭文鬆把時少恒擠開坐下,伸出手給江漾把脈。
“江漾江隊醫,麻煩了。”
江漾把完脈,問“平時有哪裡不舒服嗎?”
免費體檢,大概也隻有在後背山大隊的下鄉知青能享受,其他地方的知青什麼也沒有。
鄭文鬆很珍惜這次機會,江漾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這人的不舒服大多是因為不習慣鄉下的勞作引起的,不算什麼事,就是本身有點輕微的鼻炎。
江漾給他寫了個方子“有空去抓藥吧。”
鄭文鬆愣了愣“你這邊沒有藥嗎?”
江漾看了他一眼“有。你要是信我,改天可以去我那裡取藥,備好藥錢就行。
如果不信,怕我坑你,你就去縣醫院或者藥房買。”
鄭文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色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