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與聶懷桑驚恐萬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取走詩集冊。
修長的指節毫不遲疑地翻開詩集冊,魏無羨甚至來不及阻攔。
隻見那隻手一頓,隨即將書合上,手的主人也轉頭看向他們。
薄唇輕啟,清冷的聲音傳來“魏嬰,卷一也是如此嗎?”
魏無羨咽了咽口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支吾道“那什麼,都是他……聶懷桑!”
“魏兄,你好自為之!”本想抓住聶懷桑這根救命稻草,將責任推到他身上,誰知這背信棄義之徒,竟直接跑了。
“藍湛,你聽我解釋,男人嘛,總會想看些刺激的東西,但你放心,我就隻是看看,絕不會找人實踐!”魏無羨尬笑著說道。
藍忘機盯著他,道“你還想找人實踐?”
魏無羨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想,一點兒也不想。”
藍忘機道“不想?”
魏無羨道“我想,不是,我不……藍湛,我是該想,還是不該想?”
藍忘機並未回答他的話,隻是起身向在座的眾人告辭,拉著魏無羨離開了大殿,那本詩集冊卻被他留在了桌上。
江澄好奇地拿起詩集冊,翻開一看,嘴角抽動,當即合上書,“聶懷桑還真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前世,魏無羨拿聶懷桑的書換走了藍忘機的書,結果惹得藍忘機大怒。
他一生端莊雅正,是世家子弟的楷模,卻因魏無羨,生平第一次喊人“滾”。
本以為魏無羨還未想起在雲深不知處聽學的記憶,多少會安分一些。
不料,他又因聶懷桑的春宮圖惹怒了藍忘機,隻是此次會有什麼後果,就不得而知了。
藍曦臣在一旁注視著江澄手中的書,甚是好奇,問道“晚吟,這詩集冊中究竟是何物?”
江澄將詩集冊拿遠一些,警覺道“不是你該看的東西就對了。”
他深知,若此書被藍曦臣看到,自己的腰身恐難保。
藍曦臣歪頭,一臉天真,江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唯恐因他那麵容而心軟。
若細思,便能知道,藍曦臣絕非單純之人。
他們每次順其自然的纏綿,藍曦臣總能耍出些新花樣,且幾乎不重樣。
藍曦臣無前世記憶,卻能如此熟稔,想必沒少研究。
他那副笑容背後,不知隱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無羨與藍忘機離開後不久,聶懷桑自殿外探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殿內之人,確認藍忘機不在,才敢入內。
聶懷桑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也,險些性命不保。”
他入內後四處找尋,卻不見那本詩集冊,心中略有慌張。
若詩集冊被藍忘機帶走,他豈非會愧對魏無羨?
他所珍視的千古詩集冊分上下兩卷,上卷乃男女之事,下卷則為男子間情事。
上下兩卷又各分三卷,卷一最為清新,僅個彆細節描繪細膩,都是些常見的姿勢。
卷二較卷一更為刺激,花樣繁多。據傳,皆為繪圖者親身實踐所繪,必能讓行事之人有最佳體驗。
卷三最為震撼,所用的工具令人難以想象,實不便示於外人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