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欲拆信封探其究竟,為免藍忘機遭殃,他將其推開,自身亦向旁挪移。
隨後,他對溫寧道“帶藍湛離遠些。”
溫寧領命,但不敢觸碰藍忘機,隻做請的手勢,讓藍忘機隨他走遠些。
藍忘機麵露憂色,問道“魏嬰,此物可是有危險?”
魏無羨並未回應,隻是示意藍忘機遠離他身邊。
他是妖,縱使信中有危險之物,也無可畏懼。但藍忘機隻是普通凡人,他不敢以其性命作賭。
確定這距離絕不會傷及藍忘機後,他才將信打開。
屋內三人皆神情緊繃,目光緊盯著那封信,在撕開的瞬間,不約而同地躲了一下。
然而,過了片刻,卻並未發生任何異常。
魏無羨將信中之物取出,果如所料,是一半陰虎符。
另有一紙,上麵赫然書一行字魏兄,借你名號一用,用完就還你,先在此謝過魏兄了。
魏無羨茫然地看著這句話,在信紙上反複查尋良久,也未見落款何人。
僅憑此一言,他上哪猜這是何人送來的。
藍忘機見此信字跡,略有印象,應曾於某處見過,隻是此刻實在記不起來。
溫寧在一旁,開口道“這不是聶宗主的字跡嗎?”溫寧在旁,開口道“這是聶宗主的字跡。”
“聶宗主……聶明玦?”魏無羨問道。
溫寧道“是後一任宗主,聶懷桑。”
“他借我名號何用?”魏無羨頗感驚訝,未料聶懷桑能成一宗之主。
眾人思索之際,宮內卻有人前來傳喚,讓魏無羨與藍忘機速速入宮覲見。
來人並未說明藍廷召見所為何事,隻道有急事相商。
念及魏無羨昨夜勞累過度,藍忘機便讓他留於苑內歇息,自己一人入宮即可。
魏無羨也未作推辭,他這腰著實難以挪動。
臨走前,藍忘機問道“可有什麼需要的,我歸來時為你帶回來。”
魏無羨思考須臾,道“我昔日在京城常飲什麼酒,帶回兩壇讓我嘗嘗。”
“好。”應下後,藍忘機便轉身離去。
含光苑外,傳話的侍從見隻有藍忘機一人,麵露疑色“殿下,妖王大人為何……”
藍忘機神色自若道“他身體有恙,不便前來,我一人足矣。”
侍從忙道“是否要傳太醫來診視?”
藍忘機道“不必,他是妖。”
侍從心領神會,太醫院的太醫皆為人族,無法為妖族診病,來了也是徒勞。
他扶著藍忘機上了馬車,一路向皇宮駛去。
宮中禦書房內,藍廷憂心忡忡,等待著魏無羨和藍忘機到來,然而,最終隻有藍忘機現身。
他本隻想召見魏無羨,擔心魏無羨不肯前來,便叫上了藍忘機,不料來的卻隻有藍忘機一人。
禦書房內並非僅有藍廷,聶明玦和金光瑤也在。
聶明玦身著盔甲,全副武裝,顯然是準備趕赴邊關作戰。看來邊關戰事不容樂觀,急需他前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