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文在旁邊看著。
此刻像是見證了某種東西的崩塌,這雨...終究還是下下來了,突如其來的暴雨在短暫的狂風席卷過後,最終伴隨著黑拉拉的雲層劈裡啪啦冰冷的落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淋了個猝不及防。
漫天暴雨傾瀉而下,卻更加讓著眾人在雨中不停的歡呼。
為了這場雨,他們已經等待了太久的時間,今天上山求雨,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場雨?
暴雨突然。
滾滾而下。
不過轉瞬之間便已形成連綿雨幕讓人甚至都看不清那十米之外是如何景象。
所幸今天上山的人都聽說過莫漁大名,似乎是堅信莫漁一定會求來雨水一般,各自都帶了雨傘雨衣。
傾巢而下大雨仿佛夾雜的是數十天以來的所有積蓄,如今受到了一點刺激便再也忍耐不住。
向著地麵衝擊而下。
“好大的雨啊?”
“看來本就是要下雨的,威不威脅的和今天這場雨都沒有多大關係。”
莫漁也在宮殿內看著窗外瓢潑大雨頗為意外。
雨連成珠,可是少見的暴雨。
小手辦在旁邊仔細給他擦拭著身上的雨水,不過索幸他跑得夠快,身上倒還沒有被雨水給打的濕透。
倒是後麵的掌門和一眾弟子被雨水淋的濕透了,如今換了衣服過來,黃振文便聽到了莫漁這句話。
額...黃振文不知如何來說。
畢竟師叔方才求雨的時候,所做出的操作實在是過於令人瞠目結舌。
“師叔啊...那求雨一事即便是沒有做完,這雨水也是被師叔你給嚇的下來了。”
“嚇了下來。”
“哪能如此?就算是有,也是它們自己知趣罷了,倘若他們不知趣,這雨再怎麼說也是下不下來的。”
“而且,人哪能真正的定勝天?”
黃振文聞言。
難免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方才師叔你的那把劍可都是已經抵在龍王像的脖子上了,這要是真讓師叔你直播,當著億萬萬人的麵,劍斬龍頭。
這哪個龍王?
能夠經得起這樣的威脅?
這龍王在眾多的普通人眼中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威信力存在嗎?
還有才怪!
“現在這雨水都下到哪個地方去了?”
莫漁問道。
黃振文搖了搖頭:
“暫且不知,不過聽山下香客講,此次下雨,雲台周邊300裡應當暴雨連綿就是了。”
“方才師叔都已經做到極致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內,整個中原地界都會下起雨來。”
“哦?這麼到位?如果這雨水真能下遍整個中原倒也不錯了。”
“是啊...到位,到位。”
黃振文道。
莫漁點頭,片刻後道:
“此次求雨過後,短時間內應該沒有誰要再上山來了吧?”
莫漁問道。
黃振文聞言,隻是思索了片刻就聽出來了莫漁的話外意。
“師叔要走?”
莫漁點頭肯定:
“嗯,羅天大醮還有近一個月,這一個月時間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出去轉轉。”
“哦...”
“那師叔打算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吧。”
黃振文點點頭:
“屆時,師叔要走,我送你下山。”
“不必,是非遠離,不必相送,有時間說不定我還會上山來玩一段時間。”
“也好,師叔想來,隨時來便是。”
莫漁點點頭,看著黃振文幾人準備離去,然後一個弟子打著傘匆匆而來,旋即在莫漁麵前恭敬道:
“太師,山門外有一姑娘尋你,她說她姓沐,說是與師叔你相識。”
“沐?”
莫漁聞言一愣,旋即便知道來者是誰了。
……
“唔~太可惡了,我都才上山,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又刮風又下雨,雖然帶了傘,但是那風雨那麼大!”
“吹得傘根本就擋不住什麼雨水,把我衣服都給打的濕透了,鞋子也濕透了,唔~”
“小道士,這山上突然這麼大的雨是因為你求了,然後才下雨的吧?”
“我剛剛上山的時候可是聽到很多人在說這件事呢,說是現在整個山上山下,甚至是城裡也都在下暴雨。”
“是嗎是嗎?”
廂房裡,多了一個姑娘,立馬變得嘰嘰喳喳了起來,好像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始終閒不住的小白花還是被送過來了。
小白花穿著一身看起來很漂亮的小裙子,不過剛剛下雨已經被淋濕了,小白花過來可是還帶著兩個保鏢來的。
不過現在保鏢把小白花送過來然後就離開了。
說是小白花如果要走的話,給他們打電話便是,他們會連夜過來接小姐。
現在小白花被丟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