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劍如天外飛矢,更像一顆紫色的流星劃過天際,恰好從巨蛇的口中穿過。
這一劍斬斷怪蛇的信子,然後劍尖上挑,怪蛇的上顎已被利劍洞穿。纖細的劍身從蛇兒的上顎而出,挑釁般地停在空中,滴溜溜一轉!
正是去而複返的瑾瑜仙子。
剛這一劍,乃是這丫頭真正壓箱底的功夫,五色劍氣聚成一色,乃是紫色。
紫色也是瑾瑜仙子丹品之色,可謂無堅不摧,無往不利!
蛇兒吃痛,一陣“嘶嘶”叫喚後,長尾一甩,又要逃走。
“哪裡走!”方大寶一聲怒喝。
方大寶被這蛇兒纏了這麼久,早就不耐煩了,掏出墨煞蟠龍棍,迎風一揮便有一丈來長,碗口粗細,蟠龍棍伸進蛇口中一攪,隻聽得嘰嘰咯咯的一陣脆響,巨蛇的滿口白牙被掃蕩一空,頓時成了一個沒牙的老太太!
怪蛇癟著嘴,欲哭無淚!
“臭長蟲!”
方大寶再一聲大喝,渾身一抖,滿身土黃色的玄黃真氣密布,猶如一個小型的沙塵暴在身邊爆發。
眼見這股玄黃之氣越來越盛,忽然,砰的一聲,一道金光迸射而出,如同半空中響起一個霹靂一般。
隻見血雨橫飛,這水桶一般的怪蛇竟然被方大寶掙斷成七八截。
方大寶手握著一顆玄色妖丹,抖了抖身上的血肉,若無其事地從蛇肉堆裡走了出來。
“好你個方大寶,竟然戲耍於我!”瑾瑜仙子一咬嘴唇,憤憤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方大寶一臉戲謔之色,也不回答她的話。
“本姑娘想回來就回來,你管得著嗎?”
“的確管不著。”方大寶冷著臉,不再說話了。
此時,經過一場大戰,瑾瑜仙子搭建的“蜘蛛網”已七零八落,滿地都是枯葉和碎石,再就是腥臭撲鼻的蛇肉和汙血,這覺實在是睡不下去了。
此時天邊已隱隱放亮,還不如早早趕路。
方大寶一招手,呼喚窩在石旮旯的淩風雕。
“咕咕……”,雕兒無精打采地回應了一聲,聲音低微得幾乎聽不見。
方大寶過去一看,雕兒一雙小眼睛都成了碧綠之色,瞳孔已縮小成針眼大小,原來這畜生中毒了!
這雕兒乃是玄天宗弟子在碧落山的黑雲崖掏了老鳥的巢穴,用鳥蛋孵化出來的,雕兒自小都在碧落山長大,哪曾見過這麼大的蛇?
方才大戰之時,已嚇得瑟瑟發抖,也不知躲避,倒吸了滿滿一肚皮毒霧。
“雕兒中毒了!”方大寶回頭對瑾瑜仙子說道“要先給它解毒。”
瑾瑜仙子抱著手臂,不置可否,就在一旁默默看著。
方大寶按照老辦法,取了一滴雕兒的血,又是嗅又是嘗的,好不容易確定了毒性,方才架起丹爐,從林中采摘了幾味就手的藥材,配伍了丹爐中的靈藥,不一會工夫,便煉出幾顆灰不溜秋的丹藥來。
淩風雕知道好歹,咕咕叫了幾聲,一口把丹藥吞了下去。
過了片刻,淩風雕眼中的碧綠色漸漸褪去,但仍是無精打采,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是個獸醫!”瑾瑜仙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方大寶給畜生看病,冷冷說道。
“那是!小爺跟著你妹學丹法,學醫術,學長生,給你看病也行,給畜生看病也行,小爺本事大著呢!”方大寶頭也不回,說道。
“少給我胡吹。”瑾瑜仙子聽著方大寶的話,總感覺像罵人。
“嘿嘿,俺方大寶行走江湖,專治各種疑難雜症,男治陽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不泄……女治經帶胎產,帶下崩漏……姑娘我看你——”方大寶正要胡說八道,瑾瑜仙子又羞又急,喝道“姑娘沒病給你治!”
“以後會有的。”方大寶就想氣氣她。
“你本事不小啊!”瑾瑜仙子又說了一句。
方大寶嘿嘿一聲尬笑,不接口了。
他知道瑾瑜仙子便是說自己完全能對付怪蛇,卻裝作抵擋不住,用來試探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