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青狼所言,道庭老祖原來對江流兒不錯,至少有小一半便是貪圖江流兒的美色。
老祖這輩子,真真是個老泰迪成精。
這些話,彆人說隻當順口溜,他老人家才是真正踐行了上日天下日地,中間日空氣;日狼日虎日豹子,坐著鷂子日燕子……道庭裡各種精怪一堆,隻要是他老人家看得上眼的,老祖都不嫌棄,都比了比自己長短,試了試彆人的深淺。
有人說,道庭門口那一隻老王八,還有一隻老鬆鶴,老祖都試過。
所以那千年老鶴腳有點跛……
如此說來,老祖對江流兒感興趣,倒也不奇怪。
但江流兒畢竟是個“公狐狸”的身份,偶爾玩玩還可以,若是正大光明地娶了,實在是聳人聽聞。
且說江流兒初來道庭的時候,曾被老祖得手過一次,就對老祖避而遠之,借著看守神燈的機會,到了玄天宗死也不回去了。她一顆芳心,隻係在大青狼一人身上,為了這個事,不知道哭乾多少紅顏淚……
但三姨太卻不會放過她。
一是三姨太看江流兒姿色不在自己之下,生怕這狐狸精回心轉意從了老祖,自己倒失了位份,而且殺兄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一笑泯恩仇乎?
於是,江流兒在丟失神燈後,回到道庭沒幾天,老祖還在猶豫究竟治不治她的罪,三姨太卻哭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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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閣中,三姨太哭得梨花帶雨,非要道庭老祖給她做主。
這玉兔精擼起水雲袖,撩起韻霓裳,隻見白如玉兔的淑乳上方,血淋淋的一個大傷口!
老祖大驚失色,問道“愛妃怎麼回事?”
三姨太咬著銀牙,疼得冷汗直冒,哭訴江流兒回了道庭之後,就時常和駱夜影兩人躲在一起卿卿我我。三姨太看見了,覺得不是事兒,就叫了江流兒到蝶舞軒。
進了蝶舞軒,三姨太苦口婆心,勸誡江流兒,說既然老祖動過你身子,你這輩子就是老祖的人,不管有沒有名分,這輩子老祖就是你的天!你就不能去外麵打野食兒!
三姨太說到這裡,老祖心情大悅,連連點頭道“對啊!”
三姨太一扁嘴,眼淚就出來了,說道“這狐狸精不覺得對,老祖您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老祖臉一沉。
三姨太哭道“這浪蹄子說‘我要找個男人!’奴家便說‘老祖便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這狐狸精又說‘一寸不到的東西,也叫個男人!’”
“該死!”老祖氣得一巴掌下去,硬是把紅瑪瑙鑲嵌的茶幾一掌拍成齏粉!
為了這點子隱疾,老祖吃了無數的靈藥,甚至連天一閣門口那隻活了八百多年的老鹿也沒放過,割了鹿鞭就著鹿血燉鹿茸。最後,害得道庭裡的妖獸看到老祖都要捂著蛋蛋繞道走。
即便如此,老祖這話兒也不見長。
這是老祖誰也不能觸碰的逆鱗!觸之則怒,怒則殺人!
在以往,到了緊要關頭,便是天上的龍女下凡,也隻能喊大,嗷嗷喊好,這騷狐狸竟然說自己“一寸不到的東西”!
這騷狐狸純粹是不想活了!
三姨太接著說道“奴家當時氣不過,就給他了一巴掌,她也急了,回手就給了我一劍!奴家一點防備沒有,嗚嗚,差點把奴家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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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寶聽得哈哈大笑,就問大青狼“江流兒真是這麼說的?”
“肯定是三姨太瞎編的啊。”瑾瑜仙子聽得兩腮紅暈一片,不禁插嘴道。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的經過,大青狼是清楚的。
江流兒的確去了蝶舞軒,但兩人講的不是這些風言風語,其實是三姨太逼問江流兒是不是她偷了神燈和無根水,江流兒抵死不承認,當時就被三姨太抽了一嘴巴。
至於那一劍,自然是三姨太自己刺的了。
這事情不管真假,老祖的怒火卻是真的。
江流兒本來就是戴罪之身,此時胡言亂語詆毀老祖,還毆打主母,老祖震怒之下,就把江流兒投入黑水河中,日日被水鬼侵擾,隻等百日之後斬妖台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