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她大張旗鼓地把事情弄這麼大,莫非有什麼圖謀?”
“二哥啊,你還是心粗了些。”蕭家老祖指著水晶球道:“你看,上麵又死了一個,嘿嘿。”
原來,那個黑袍道士把白衣書生刺死在高台之上,他在台上沒待過三個時辰,竟然被一個花信少婦一劍給刺死了!
正所謂——用劍者,當死於劍下!
原來這白衣書生乃是點蒼山掌教龍華真人的獨子。這人從小身體不好,龍華真人就沒指望他修真有成,就讓他多讀書,多彈琴。哪知道這個兒子一日開了竅,以音入道,竟然修為一日千裡,成為點蒼山的一樁美談。
此人一向風流自賞,覺得自己這般才學修為,不配個公主實在委屈了自己。於是跑來雪國想當個駙馬玩玩。結果,還是由於實戰經驗缺乏,一不小心死在長樂幫掌門的二弟子——也就是這個黑衣道人手下。
這花信少婦乃是白衣書生的師姐,一直癡戀這個又能練劍,還能作詩的師弟,她勸不住師弟,自己就跟著過來了。
癡心師姐一見師弟死了,馬上換了男裝,不知如何騙過歲月尺,竟然幾個回合就把黑衣道人給殺了。
然後瘋瘋癲癲地在高台上又哭又笑,好不容易被幾個龍驤衛拉了下去。
“這娘兒們簡直莫名其妙!”花老祖看得嗬嗬一笑:“這下,點蒼山和長樂幫熱鬨了。”
此時,他想起蕭家老祖的話,撓頭道:“蕭老弟,你莫和你花哥打啞謎,花哥是個粗人……”
“這些天你也在琢磨這個事,”蕭老祖就問下旁邊的蕭不凡,“不凡,要不你來說說。”
蕭不凡沉吟良久,緩緩說道:“爺爺,花二爺,這是孩兒的一些粗淺見識,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但說無妨。”蕭老祖回道。
“孫兒認為,這個比武招親貌似隨意,甚至有些貽笑大方,其實並不簡單。做好了,有一箭多雕的用處。”
“哦,”蕭老祖眼睛一亮,“你說說看。”
“首先,高媚兒的名聲宣傳出去了不說,弄不好還能留下一批修真效忠於高家王室,這就是好處!就是關於孫兒的勝負,孫兒也有些想法。”
“你說。”
“其一,若是孫兒僥幸折桂,高家不光多了蕭家、高家兩個強援,還麾下多了孫兒一員大將!這個自不用說了。”
“其二,若是孫兒技不如人,被彆人搶了頭名——高家說不定也會把這門親事拖著,隻要高歆不願意,這個事情就有一千個理由!孫兒不是自吹,高家定然還會用親事把孫兒籠絡住——因為籠絡了孫兒,也就變相地拉攏了高家和花家。”蕭不凡繼續道。
“你說得不錯。”蕭老祖嘿嘿一笑,“不凡,告訴你,能不能把高歆這丫頭娶回家,爺爺還真不知道!高媚兒是愛女之人,若是那丫頭吃了秤砣鐵了心,就不跟你,你也是無法!但這個征伐大周朝的大將軍,你是當定了!”
蕭老祖捋著胡子,斬釘截鐵道。
“真的?”花家老祖十分詫異,“都打輸了,還當大將軍?”
蕭老祖卻沒回答,指著水晶球道:“還有最重要的一層——我們幾個看了幾天,參加比試的都是什麼人?”
花紅兒這種腦水不夠的,一般在這種場合都是瞪著一雙清澈而愚蠢的眼睛當看客,此時她也插嘴道:“中原人最多,再就是西域昆侖山那邊的人!”
“好心機,好謀略!”
蕭不凡終於明白了,一拍大腿道,“爺爺,我懂了,她是在中原,以及西域各大家族,部落和宗派中間種刺呢!”
花老祖一拍腦門,哈哈一笑:“這臭娘兒們兒機靈!老花是說在這高台上,連個護體陣法都沒有,就讓他們狗咬狗!這樣好,哈哈,中原狗子以後就窩裡咬!”
“花爺爺說得對!”蕭不凡重重地點點頭。
蕭不凡接著道:“能在高塔上立足的,必然是一些宗派,家族的親傳弟子,或是繼承人什麼的。他們這樣打下去,死的死,傷的傷,對景兒一場軒然大波!日後,高媚兒揮師南下,這些人都在窩裡鬥,哪有心思去關心高媚兒是不是把大周給滅了?”
“這婆娘好心機啊!”花老祖拍著大腿讚歎道。
“不然彆人怎麼能做皇帝?”蕭老祖歎息道,“姓彭的、姓張的,還有姓葛的,支棱了上千年了,怎麼沒出過一個皇帝?你當是他們瞧不起這個名分?”
“爺爺,當年晏子為了齊景公的春秋霸業,二桃殺三士——這高媚兒,拋出一個女兒,就殺掉上百修真界的青年俊彥!”蕭不凡沉聲道。
“不過,得看誰笑到最後!”蕭老祖陰陰地一笑,“嘿嘿,蕭某人就想看看,高媚兒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最終會落到何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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