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一行人抵達了直隸,剛剛入城,就發現城門口的位置,不少的災民又聚在了一起,每次南下,沿路的各處府衙都會清理乾淨店鋪。
兩家人住在悅來客棧的後院,胤禛和胤禟說在直隸休息幾日,再繼續趕路了。
蘇安安和凝瀾二人去了玲瓏閣,瞧著官眷們極少會登門來訂了收拾,連街道上,都很少會有女眷出來,八旗的格格們大多不會拘束起來。
在玲瓏閣的二層雅間,掌櫃先給蘇安安和凝瀾請安,神色很是焦急。
“劉掌櫃,街道上都官眷以及八旗的女子出門,可是發生了事情?”蘇安安和凝瀾為了下江南做好偽裝,腳下踩著是一雙假的三寸金蓮。
劉掌櫃跪在了地上,眉頭緊鎖,考慮是否要說實情。
“主子,最近直隸各城不平靜,針對八旗的貴女以及官眷們!”劉掌櫃告知蘇安安和凝瀾,“平日裡,隻有晚上會有這般情況,最近3日,連白日裡都不安全,兩位主子若是趕路出門,用這般的鞋子才好。”
蘇安安和凝瀾平日裡都穿著花盆底兒,為了南下時,康熙特意讓內造奴才們特製了一雙三寸金蓮。
外麵套著繡花的鞋子,按照南邊的習俗,隻露鞋子的小腳尖,正好能蒙混過關。
“直隸的官員怎麼沒往上報?你為何沒寫了紙條送來?”蘇安安問著劉掌櫃。
劉掌櫃發現情況不對,本該直接上寫了折子上報。
“主子,奴才一直有留心調查,沒得到確切的消息,奴才便想著等查清楚再回稟。”劉掌櫃看著蘇安安動怒,立刻說了原因。
蘇安安聽後,右手握著扶手,考慮今日帶來的侍衛不多,若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極可能會的被人盯上。
“凝瀾,等會從後門上車離開,前院就交給掌櫃來處理了。”蘇安安算是隻身犯險,若是能平安回去,將直隸的消息告知胤禛。
“知道是何人要對官眷以及八旗的女眷動手?”蘇安安看向劉掌櫃,做生意的掌櫃比一般人要靈通。
“主子,奴才一直留心打探,發現對方的蹤跡,曾遣人跟蹤過,僅是跟蹤了兩條街道,對方就將我給甩掉了。”劉掌櫃不是沒去調查,隻是對方明顯有戒備了。
蘇安安聽後,衝著劉掌櫃點頭“你隨時盯著對方,如果有消息,馬上就給我送消息。”
凝瀾從一旁拿了首飾的盒子“安安,咱們現在就走,我剛在內窗看著,瞧著一層的位置,來了不少的陌生麵孔,那些人身旁的女眷,都是穿著三寸金蓮之人。”
蘇安安起身去內窗看著,發現店鋪一層的位置,有兩隊陌生的人。
“主子,為首的夫妻二人,就是奴才當時安排人盯著的人。”劉掌櫃在旁邊低聲回稟,“不如您和舒舒覺羅側福晉先行離開,彆讓暗處的人盯上。”
明麵上的危險不可怕,暗處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蘇安安從鳳竹的手上接了圍帽,戴上了之後,與的佩戴了圍帽的凝瀾一起下樓了。
劉掌櫃親自送了二人離開,從一層往外走時,蘇安安能感覺到腳後跟的位置是被人盯著看。
一雙三寸金蓮的小繡鞋的影子,讓對方收回了視線。
“夫人們請慢走。”掌櫃在外麵,對蘇安安和凝瀾就換了稱呼,對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發現特彆之處,將視線放在了彆人的身上。
妯娌二人坐在馬車裡,蘇安安特彆關注店鋪內的情況,馬車離開了店鋪的門口,蘇安安懸著的心落地了。
“這幾日休息,咱們隻要出來就穿這雙鞋。”凝瀾瞧著著這般突發的情況,還是要以安全為主。
胤禛暗中也能調查出來不少的事情,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在離開京城前,康熙曾告知胤禛和胤禟,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馬車飛速的趕回了宅子,蘇安安下了馬車,胤禛聽到了消息就從書房迎出來。
“爺,城內現在不安全,劉掌櫃說,專門盯著官眷和八旗的女眷,已有幾人遭到了毒手,不光被糟蹋了,還被殺害後,掛在各自府邸門外的大樹上。”蘇安安聽了劉掌櫃的話,整個人都開始發涼,“最開始是晚上動手,這幾日開始白日也有動手的。”
胤禛和胤禟聽後,對視一眼瞧對方,琢磨該派遣誰去打探消息。
“爺,安排商鋪裡麵的掌櫃打探消息,他們的消息渠道比你要多的!”凝瀾看向胤禟說道。
胤禛剛才安排了暗影去查探消息,離開京城前,康熙曾提過最近這邊的情況不好,有一股子倭奴潛入直隸,沒少對官眷們下手。
“四哥,是不是汗阿瑪所說的倭奴?”胤禟想起了康熙所說,讓他們這次南下,多注意沿海地區倭奴作亂。
“對,如果沒看錯,應該是白蓮教和倭奴聯手了,不過,避免城內亂了,咱們趁著休息幾日,將這些人都調查清楚,再給大哥那邊送消息,讓大哥圍剿。”直親王在直隸的水軍基地駐紮,除了練兵外,也是想調查清楚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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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比咱們他提前兩個月過來,清理乾淨了直隸水軍大營,想著聯手處置乾淨。”胤禛解釋起來。
康熙這幾年非要南下,明麵上是巡視,實際上,是沿路過來查看情況,直親王在過年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一封封的書信送到了京城。
康熙拿到了那些書信後,又讓龍衛的人安排了一些人去直隸和廣東府,希望兩大水軍都沒人背叛。
“行,四哥,你來安排,我馬上就去做!”胤禟聽從胤禛的安排,得了胤禛的吩咐後,就立刻去安排奴才們調查的。
蘇安安和凝瀾坐在旁邊,紛紛補充在路上看見的情況。
“安安,離開玲瓏閣時,是看向你的腳底下?”胤禛冷不丁問了一句不相乾的話題。
“是!”蘇安安點頭說道,“我察覺了對方眼神不懷好意,就拎了一下裙子,對方應該沒發現我是故意的。”
瞧見了三寸金蓮的繡鞋後,便沒在看二人離開了。
“看來,汗阿瑪說的是對的!”胤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
夕陽西下時,胤禛和噶盧岱正在哄著宜肯額在玩,徐禦醫和芍藥從裡麵出來了,二人的手裡抬著兩個小小的箱子。
“四爺、福晉,這兩個箱子和衣櫃裡麵的東西都不能用了,裡麵已經布滿了香味。”徐禦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