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躲貓貓
看著漸行漸遠的母馬們,塵星無奈地歎了口氣,離開了木屋的門廊來到了棧道上,打算快步跟上韻律和暮光。
而這條連接著木屋的棧道當初在建造時花費了他極大的心思。
當時為了能有一條好走的路貫穿整座火山,他花了很長時間來規劃這條棧道的路徑。
經過長達兩個月的努力,這條貫穿了整個火山山體的棧道在前不久終於建成,一端直通火山的山頂,另一端則可以直接到達火山口中心的中心湖。
木屋所連接的這處棧道,位於整條棧道中心區域,也就是半山腰的位置,一共分出了三條岔路。
其中一條向下,連接著露天的九座天然溫泉,一直走下去穿過森林就可以走到湖邊。
另一條向上,可以直接走到火山山頂上搭建的觀星台,是他專門為暮光建造,晚上時用來看星星和月亮的絕佳地點。
最後一條岔路則通向木屋後麵山體之中,走一小段時間就可以到達他和韻律小時候發現的那座充滿幸福回憶的洞內溫泉。
塵星此時所走的,正是向下連通九座溫泉和中心湖泊的棧道。
現在正值午後,塞拉斯蒂婭金燦燦的陽光投射在深棕色的木製棧道上,清涼的秋風輕輕吹拂著臉龐,山林中的鳥兒歡快地歌唱,讓他有種心曠神怡的欣快感,整匹馬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他慢慢地減慢了步伐,不再著急追上韻律和暮光,而是悠閒地散步,享受起了難得的清閒時光。
隨著他沿著棧道慢慢深入,周圍的綠色和橙色開始多了起來,視野中不再是半山腰上石頭單調的灰色占據大多數。
他停在一處綠蔭下,抬頭看向被秋風吹落的樹葉,待其慢悠悠地飄到自己的鬃毛上時,他向上輕輕吹氣,將他的鬃毛連同上麵的落葉一同吹起。
看到枯黃的落葉慢慢落到了地上,他抬起蹄子將它踩碎,發出清脆的“哢哢”聲。
可惜的是,他的麵前隻有這一片清脆地枯樹葉,剛剛回想起兒時快樂的他舒適感到有些意猶未儘。
一陣秋風突然吹過,帶起樹上本該散落的枯葉,將他吸引向前方完全由金黃色枯葉組成的黃金棧道上。
見此一幕,他快樂地笑了起來,像是調皮的孩子般小跑過去,不斷將落葉踩碎,發出悅耳的“哢哢”聲,有著要將棧道上的枯葉全都踩碎的豪情壯誌。
但能夠將整個木製棧道鋪成金黃色的枯葉,又豈是他一匹小馬就能全部踩完的?
沒過多久,可能也就隻踩了幾十片枯葉,塵星便累了,昨晚和韻律與暮光的過度勞累讓他有些體虛。
“呼~踩枯葉還真是個累挺活。”
“不知道音韻和紫悅現在怎麼樣了”
他在原地休息了一會,然後繼續沿著棧道往下行走。
彎彎繞繞大約又走了50米,他來到了從木屋沿著棧道向下走的第一座溫泉。
幸運的是,韻律和暮光就在這裡,在溫泉中有說有笑地嬉戲著。
見狀,他加快步伐,打算加入其中。
但還沒走幾步他就好似想到了什麼,原地停了下來。
“嗯如果我直接這樣過去是不是太無趣了?”
“不如”
他壞笑一聲,藏到了一旁的巨石後麵,用幻形能力變成了綠螢的模樣,然後從韻律和暮光的視角盲區,隱藏在溫泉周邊的花叢中,悄悄來到了她們的身後。
“誰?!”
“誰在那?!”
耳尖的韻律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立刻拉著暮光遊到溫泉邊緣,亮起獨角做出攻擊姿態。
雖然這裡荒山野嶺的,隻有塵星建的一棟木屋,但保不準真有什麼變態小馬在這裡專門偷看其他小馬泡溫泉,這種事情在小馬利亞的曆史上的確有發生過。
韻律清楚的記得,就在三年前,坎特洛特的一匹著名的模特公馬為了突破自己尋找靈感獨自去野外探險,但卻被跟蹤狂一路跟蹤偷拍了很多醜照的新聞。
自從他探險回來後,那些醜照也隨之曝光,在鋪天蓋地的輿論聲中,他就徹底銷聲匿跡了,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而韻律如此謹慎的原因,就是因為並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暮光和自己身上。
可如果此時讓塵星知道韻律心裡在想什麼的話,他一定會吐槽她一句“是不是被害妄想症犯了”。
不過此時他為了隱藏好自己,所以並不能主動去讀韻律的心聲,不然他就會直接暴露了。
但這座死火山在外麵看,原本就被一片濃霧包圍。
加上他在建造木屋和棧道時,又以整個火山為載體繪製了一個巨型隱匿法陣。
在雙重保險的加持下,沒有任何小馬能闖進來。
而就算萬一有某匹小馬運氣好不小心發現了這裡,並成功闖過了各種不下百來道阻攔法陣陷阱走了進來,那也沒關係。
當這匹小馬踏入這裡的第一刻,警報法陣就會觸發,提醒生活在中心湖中的小蛇蛇有其他小馬入侵,並全程定位這匹入侵小馬所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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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分鐘內,小蛇蛇就會找到他,帶他體驗一下冰火兩重天的快感後,就會禮貌的將他請出去。
所以韻律其實完全是在瞎操心,這裡唯一的公馬就是他塵星,自己看自己老婆泡溫泉又不犯法。
不過還真彆說,這種悄咪咪偷看的背德感,的確讓他覺得有些刺激有些上頭。
“韻律姐姐,是不是你聽錯了?”
在溫泉朦朧水汽的遮擋下,暮光根本什麼也沒看到,剛才花叢中傳來的響動聲她也沒聽到。
這讓她對韻律的判斷有了些懷疑。
“會不會是小動物之類的?”
“不會的暮暮,那不是動物能發出來的聲音。”
“而且我很確定,那片花叢中絕對有一匹小馬。”
韻律依舊堅定自己的直覺,死死地盯著那片沒有任何動靜的花叢。
其實她已經想到了會是誰在躲在花叢後麵偷看,但跟塵星一樣調皮的她並不介意和他多玩一會。
“不管你是誰,趕快出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偷看皇家小馬洗澡可是要被永久流放的!”
她用著標準的皇室嗓音大聲放著狠話,甚至說出了“永久流放”這種在小馬利亞,隻有罪大惡極的小馬才會體驗到的待遇。
但即便是拿“永久流放”作為威脅,花叢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就仿佛那裡除了花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好吧!”
“既然你不出來,那就彆怪我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