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黑晶
經過水晶醫院權威醫師長達一個小時的細致檢查,對於黑晶全身發作的疾病最終卻隻得出個讓老師和希望輻光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的結論。
“很抱歉,我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但依舊找不到他如此痛苦的原因。檢查出的各項指標全都指明他很健康根本找不到病因,我們隻能像去年一樣對他注射止痛藥來緩解他的痛苦。”
“我知道了醫生……謝謝你。”老師喪氣地低著頭。
“不客氣,不過我還是推薦像去年一樣留院觀察,鑒於他的特殊情況我們會給住院費和醫藥費五折的優惠。”
聽到這話,老師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但也隻有一些。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老師一遍遍鞠躬道謝。那位醫生阻攔了半天才將其攔停。
“咳咳咳……沒什麼事情的話我還要去值班,就不打擾三位了。如果有任何情況,按下病床邊的呼叫鈴,我會立刻趕過來的。”
“明白了醫生,再次謝謝您。”老師再次鞠躬,這次連帶著希望輻光也一起彎下了腰。
醫生笑了笑,隨後走出了病房。
當病房隻剩下他們三匹小馬後,老師望向因為被注射了麻醉劑才能安安靜靜躺在病床的上的黑晶麵容越發憔悴,仿佛在一瞬間老了十歲。
希望輻光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老師的變化,她坐在病床邊,緊緊地握著黑晶的蹄子,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叫醒希望輻光和老師的並不是公雞的啼鳴,也不是小鳥悠揚的歌聲,而是黑晶在麻醉劑失效後再次傳來的痛苦悲鳴。
“黑晶?黑晶你沒事吧?”原本已經鬆開的蹄子被希望輻光再次緊緊握在蹄中。
老師見狀立刻按下了病床旁邊的按鈕。沒一會,昨晚那位醫生便睡眼惺忪的趕來了。黑黑的眼袋預示著他昨晚幾乎沒怎麼休息。
“醫生,您快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緩解一下這孩子的痛苦啊?”老師滿臉焦急。
醫生來到病床邊,眯著眼睛看了痛苦的黑晶好一會,也用蹄子到處摸了好一會,最終歎了口氣無奈搖頭道
“很抱歉……現在唯一能緩解他痛苦的隻有止痛藥和麻藥了。麻藥的副作用很大,我並不是很推薦連續使用,止痛藥的話效果可能不會很好……你看看給他用哪個?”
老師糾結了一小會兒,望著病床上全身痛苦到扭曲的黑晶,下定了決心“用止痛藥吧醫生,拜托您了。”
醫生沒有多說什麼,上下點了點頭後便有些搖晃地快速離開了病房。
“再堅持一會兒黑晶……止痛藥馬上就來了。”老師來到病床的另一邊,牽起黑晶的蹄子。
遙想當年,黑晶剛剛被送到孤兒院時,她就一直在注意這匹渾身灰灰的小雄駒。隨著時間流逝加上朝夕相處日益增進的感情,她早已沒把黑晶當作普通學生來看待。
在她眼裡,黑晶更像是一個小弟弟,一個雖然不是親的,但她依舊無比疼愛的小弟弟。
“老師……希望……我的全身,好痛……”黑晶呻吟著。
這種淒慘痛苦的哀嚎聲自從前年開始,老師和希望輻光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能聽到。這聲音就如同刮骨的刀,染毒的箭,鋒利的矛,深深傷害著她們,讓她們倍感煎熬。
往往得病的並不是最痛苦的,一直不離不棄陪伴他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