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老丈,在此休息。若有打擾,還望老丈見諒。”
老卒聽說秦明是軍醫隊的醫師,立馬側身躲開了,秦明這一禮。
接著,他連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朝秦明擺了擺手,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小郎君是我們的恩人。若是讓同袍知曉,小郎君給老漢行禮,老漢怕不是要遭人嫌棄了。”
說著,老卒,整了整皮甲,恭恭敬敬朝秦明,行了一禮,道:
“老漢張簡,見過秦小郎君。”
秦明連忙上前,將老人扶起,道:
“老丈,不必如此。”
兩人站在城牆邊,簡單攀談幾句後。
原本有些拘謹的老卒,便逐漸放鬆了下來。
半晌之後,
張老漢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麼晚了,小郎君不去休息,反而來這裡,應該不知是因為好奇吧?”
秦明聞言,陷入了沉默。
張老漢見秦明不回答,自知失言,於是,訕訕一笑,道:
“老漢隻是隨口一問,若是小郎君不方便回答,也不打緊。”
秦明瞥了一眼,不遠處按著刀柄的子鼠,轉過頭朝張老漢,苦笑一下,說道:
“老丈,若是我說,我有時候會感覺很孤獨,你相信嗎?”
張老漢愣了一下,隨即一拍大腿,哀歎道:
“哎,不瞞小郎君,老漢也常有此感!”
“尤其是,老漢那悍妻,前些年走了以後,這種感覺更勝了。”
“午夜夢回,老漢,也時常感覺孤獨、寂寞、冷。”
“哎!”
說完,張老漢還提起袖子,抹了抹眼睛。
秦明聽到這話,噎了一下。
見自己言語,似乎勾起了張老漢的傷心事,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老丈,我說的那種孤獨,可能與你的,還不太一樣。”
張老漢放下袖子,眨了眨眼睛,一臉誠懇的問道:
“有何不同?小郎君,不妨說來聽聽。也許老漢有同感呢!”
秦明歎了口氣,轉過身。
他兩手扶著城垛,望著天邊的圓月,喃喃道:
“秦某所謂的孤獨,並非身體上的感受,而是靈魂上的。”
“這種孤獨大多源自,我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或者說,我時常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不該屬於這裡。”
張老漢撓了撓頭,問道:
“靈魂?與世界格格不入?這什麼意思?”
秦明低頭想了想,回答道:
“這麼說吧。大概是去年八月,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被迫離開熟悉無比的家鄉,去到了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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