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
“行了彆裝可憐了。這些雖然都是些素菜,但經由我家婉兒之手,也比長安酒樓的飯菜好吃多了。”
李泰訕訕一笑,點頭哈腰地說道:
“明哥兒所言極是。”
秦明聽到這話神色緩和了許多,他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溫聲道:
“先用飯吧。等吃完飯,咱們回前院幫你規劃下蘭州水泥路的事。”
李泰聞言大喜,連連點頭。
“好啊!好啊!那咱們趕緊吃。”
說完,李泰連忙坐下,大快朵頤了起來。
秦明見狀欣慰地點了點頭。
[嗯,孺子可教也。]
與此同時,李恪已經給自己倒了一大碗清澈見底的高度酒。
“嘶祖老爺子,這是什麼酒?為何酒香如此濃鬱,且清澈如水?”
李淵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隨即端起酒杯與李恪的海碗碰了一下。
“少說廢話,來喝。”
說完,李淵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李恪身為晚輩,自然不敢有半點遲疑,更不敢像李淵一樣淺嘗輒止。
最重要的是,身為平康坊各處秦樓楚館的常客,李恪對自己的酒量,那是非常有信心的。
彆說手裡這隻區區半斤的酒碗,便是換成五六斤的酒壇,他李恪也不放在眼裡。
隻是當第一口酒水入喉,李恪那原本風輕雲淡的俊臉,立馬變了顏色。
但生性要強的他,還是強忍著喉嚨的不適,以及胸腔裡火燒一般的感覺,強行將半斤酒水灌進了肚子裡。
李恪放下酒碗,長出了一口氣,朗聲道:
“好酒。”
李淵見狀捋了捋長須,微笑道:
“好酒量,不愧是我老李家的種,比我那不孝子強多了。”
李恪聽到上半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可等到李淵後半句出口,李恪連忙收斂笑意,表情尷尬地說道:
“老爺子謬讚了,恪遠不如也。”
李淵嗬嗬一笑,轉頭朝一旁的夏竹吩咐道:
“再給蜀王滿上。”
李恪聞言嘴角抽了抽,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即轉頭眼巴巴地望向秦明。
[秦兄,救我啊!]
秦明讀懂了李恪眼裡的乞求,於是,他停下筷子,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了一杯,婉兒前段時間釀的梅子酒。
“蜀王殿下歡迎您來府上做客,秦某也敬你一杯。”
李恪看了一眼秦明手裡,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酒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恐怖如斯啊!你們平時都這麼飲酒的嗎?以後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來了。]
心裡吐槽歸吐槽,李恪還是硬著頭皮,站起身與秦明手裡的酒碗碰了一下,隨即一仰脖子,乾脆利落地一飲而儘。
酒液滑過喉嚨,先前的灼熱感再次襲來。
李恪身形晃了晃,大著舌頭說道:
“好酒,好酒”
李恪讚歎之餘,不忘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掩飾腹中的不適。
秦明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玩味。
“蜀王殿下過獎了,這酒雖好,卻不及殿下豪情萬丈。不過,飲酒還需適量。”
李恪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