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推開書房門的時候。
一襲素白長裙的卯兔,一隻腳正毫無想象地踩在椅子上,低頭專注地研究著桌麵上攤開的飛鴿傳信。
案牘上,燭火搖曳,將她周身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輝,顯得格外靜謐而專注。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眼眸中燃燒著濃濃的八卦之火,顯然已沉浸在解碼的世界中。
聽見門扉輕啟的聲響,卯兔的耳朵動了動,卻並未抬頭,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習慣性的微笑,聲音清冷而不失溫柔:
“妾身這裡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忙完,晚飯,你們先吃,不必等我。”
秦明踏入書房,望著卯兔那副專注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以免打擾到她的思緒,目光落在桌上那一封封飛鴿傳信上,隻見字跡密密麻麻,透著幾分急迫與隱秘。
“卯兔。”
秦明的聲音輕柔且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懷。
卯兔聽到秦明這聲呼喚,驟然抬起頭,望向秦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朝秦明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傻嗬嗬地問道:
“公子,是特地來喊奴婢,去用飯的嗎?”
秦明寵溺地揉了揉卯兔毛茸茸的小腦袋,故作埋怨道:
“你啊你!旁人與我說,你前幾天整日流連在鴿舍,廢寢忘食地破譯密信,我還不信。”
“今日一見,傳言非虛。”
秦明說到這裡,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右手摩挲著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
“看來,兔兔已經把昨天答應為夫的事,給拋之腦後了。”
卯兔心頭一緊,伸出兩隻白皙的小手,胡亂地在空中擺動,並且出言辯解道:
“公子的吩咐,就算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忘。”
“隻是,昨日公子說的是,讓奴婢每日要趕在午時四刻,以及酉時一刻之前回到府中,不然後果自負”
卯兔朝秦明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眼裡滿含期待。
“奴婢,此時不就在府中嗎?所以奴婢並不算違反公子的命令,對不對?”
秦明聞言差點被氣笑了。
“幾日不見,我家兔兔這是長本事了,都學會咬文嚼字了。”
卯兔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害羞道:
“公子謬讚了。”
秦明聞言一腦子的黑線。
“好賴話,都聽不出來,我真是服了。”
語畢,秦明在卯兔驚詫的目光中,將其攔腰抱起,徑直朝沙發走去。
一頓胖揍後,卯兔終於學乖了。
如同一隻乖順的兔子一樣,半倚在秦明懷裡。
秦明抬手將卯兔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低頭在卯兔粉嫩的鵝蛋臉上,輕輕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