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熙帝都怔住了,看向趙纓。
太子也看向趙纓。
??
怎麼肥事?
龍袍呢?
怎麼是個肚兜?
侍衛見是個肚兜,臉一紅,差點兒給扔出去。
趙纓失控地朝上官澍看去。
結果收到上官澍帶著調笑和促狹的目光。
僅一瞬,他便低下了頭,裝委屈。
趙纓頓時反應過來。
她,被耍了……
緊接著一股無名火從心口直衝腦海,她麵容緊繃,整個身子抖如篩糠。
她頓時體會了那夜粵兒撕咬上官澍的情形,太氣人了,她也好想咬人!!!
啊啊啊啊!!
這種情緒,直到太子在她耳邊輕聲埋怨,“纓兒,你怎麼龍袍和肚兜都分不清了!”
趙纓徹底繃不住了。
她正要豁出去找上官澍同歸於儘,建熙帝拍了桌子,怒喝,“承乾,你可知罪!”
趙纓咬牙切齒地跪下了。
“兒臣……”
上官澍突然猛地咳嗽,恨不得將肺都咳出來,他朝著建熙帝深深一拜,哀戚道:“陛下,臣自知幼時與懷安公主有些交情,委屈了承乾公主,可臣自從成婚後,再未與其有過瓜葛,更何談為其謀逆一說?”
他深深地凝向趙纓,欲說還休。
“許是臣上了年歲,殿下對臣厭倦了,想儘方法想與臣和離……咳咳!”
“可是殿下也要想想幾個孩子啊,最大的誠敬才到舞勺之年,最小的粵兒還不滿三歲……”
一番話令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尤其再配上地上那節還未乾涸的指骨,簡直說服力不要太強。
須臾的功夫,上官澍就從造反逆賊變成了被誣陷的可憐棄夫。
趙纓目光呆滯,一動不動。
既不想辯駁,也無法辯駁。
龍袍沒翻出來,她再說什麼都是越抹越黑。
太不要臉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恍然明白,為何在地牢裡他明知她可能沒走,還要明目張膽地告訴趙瑤,去把東西換了。
他早就篤定裡麵沒有龍袍!
他說那番話,是想讓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盯在箱子上!
好深的心機,好可怕的逆賊啊……
太子搖頭,不忿地看著趙纓,仿佛她是始亂終棄的渣男一般。
他就知道,潤之怎麼可能謀反!
纓兒也太過分了!
竟想始亂終棄!
多虧他們心存寬忍,想留上官澍一命,沒把事情鬨大,百官還不知道。
若是鬨大開來,今日這出,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雖是有些怨趙纓,畢竟也是他的親妹子,太子還是跪下為她求情,“父皇,纓兒定是看錯了,才鬨出了這番烏龍,她一定不是有心的。”
建熙帝眯著眼睛,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