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夜。
上官澍將上官清粵喂飽了飯,就帶人送她回院子睡覺了。
剛送走,趙瑤那邊就來人了,要他過去一趟。
趙瑤醒了。
呼延雪也醒了。
母女二人不知誰去看望誰,還是趙瑤慘白著臉,去看自己的女兒。
呼延雪確確實實成了個啞巴,醒來麵對不了這個事實,正在臥房裡發飆。
往日總是罵得侍婢們狗血噴頭,酣暢淋漓……如今也隻能無能狂吠,嗚嗚丫丫的,尖銳刺耳,卻說不清楚。
見趙瑤被侍婢扶著走進來,還捂著胸口,嘴唇慘白,呼延雪哭著朝趙瑤撲了過去。
“%¥#@*&@#¥……”
趙瑤撫著呼延雪的臉,悲痛道:“雪兒你張嘴,讓娘看看!”
呼延雪咧開嘴,嚎啕大哭。
趙瑤看見了呼延雪嘴裡的慘狀,舌頭被連根拽下,餘下的根部漆黑泛著血,看著就疼。
趙瑤眼前一黑,差點兒昏過去。
她凝住一口氣,強迫自己緩過神來,咬牙切齒地罵道:“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居然敢這般對我的雪兒,被我逮到,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聽到趙瑤的話,呼延雪抽泣著,眼中迸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係統見狀忍不住歎氣,卻不敢將罪魁禍首道出。
母女倆正精神內耗著,上官澍過來了。
看見他來了,母女二人都快步上前湊了過去,甚至趙瑤還被呼延雪絆了一下。
呼延雪淚眼汪汪地看著上官澍,嘴裡亂七八糟的叫喚著。
上官澍眉心蹙了下,緊接著目光越過呼延雪,看向趙瑤。
“懷安,你可還好?”
趙瑤搖頭哭訴道:“我不好……我的雪兒不知道被誰害了,我哪裡能好?”
上官澍歎了口氣,“當時的情形你都看到了,沒人碰她,大約是……觸怒了神明吧。”
趙瑤怒道:“什麼叫觸怒了神明,雪兒不過說了纓姐幾句,她的舌頭就被扯斷了……莫不是纓姐私下裡找人下了什麼惡咒!”
“她本就看我雪兒不順眼,我雪兒和她的清婉年歲相差不大,卻處處比她的女兒要強,你也疼雪兒比疼婉兒多,她定是嫉恨死了,非要毀掉我的雪兒!”
“上次將她害進內獄不夠,這次更直接讓我的雪兒成了啞巴!”
上官澍找了個椅子坐下,聞言挑眉道:“趙纓不像你,她對鬼神之術從不沾染,何來惡咒之說?”
趙瑤聞言一怔,淚還掛在臉上。
上官澍又冷冷一笑,“至於嫉妒雪兒?那更是天方夜譚,婉兒是我與她的嫡長女,自是金尊玉貴的長大,雖沒那些賢惠端雅之名,但也不會不顧體麵,當街喧嘩,不孝不悌,不尊師長,不敬陛下,恩將仇報,刁鑽刻薄,狂悖潑辣,為世人不齒之人!”
上官澍從未如此厭惡一個人!
趙瑤不蠢,她思索了一下,便知上官澍說的是誰。
她怨憤地抿了抿唇,臉上火辣辣的,不敢再說,怕再聽到上官澍出口羞辱她的女兒。
可呼延雪自我感覺良好,完全沒有對號入座,聽到上官澍維護上官清婉,呼延雪氣急,朝著上官澍嗚嗚丫丫。
上官澍見狀,竟十分慶幸,呼延雪啞巴了。
趙瑤哀怨道:“你既說和纓姐無關,那我便聽你的,但雪兒遭此大難,我實在為她傷心難過。”
“若是她因此找不了好的婆家,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