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這點兒零星的線索,建熙帝下令,在官員中通緝胸前有火燒疤的,可是兩日來毫無線索。
為何呢?
上官渚病了。
沒上朝!
那夜,他情急之下跳進了河裡,逃是逃了,可是卻受了風寒,請了兩日的病假。
可建熙帝那邊,被周繼攛掇的,好奇心爆棚了,為了揪出這個人,愣是讓百官到養心殿集合,直接扒袍子驗疤。
旨意傳到鎮國公府的時候,老國公正親自指使下人往上官渚的院子裡放吉祥缸,老黃去叫滅火隊下午過來國公府讓老國公訓話,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老國公那顆操碎的心,才稍稍鬆下。
宮裡的旨意就來了。
“什麼?有官員去**?”
“沒逮著?但是胸前被火燒燙了兩個疤?”
“陛下讓所有官員都去養心殿,脫衣驗疤?”
老國公越聽越覺得好笑,想這“嫖客”也是倒黴,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驗身……嘖嘖,丟臉死了!
老國公光替這人想想,都覺得丟人現眼!
老黃憂慮,“老爺,可是咱二爺三爺還病著……”
老國公擺擺手,“無妨無妨,進個宮而已,他們還不至於爬不起來,而且還是看熱鬨,沒準兒看完熱鬨,病就好了呢!”
老黃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親自去通知上官渚和上官澹。
“二(三)爺,聖上有旨,召您進宮一趟!”
上官澹身體上沒什麼毛病,就是精神上有些疾病,時而大哭,時而大笑,時而認不清人,一腳蹦上桌子,抓耳撓腮,見人就喊,“逮!死豬妖哪裡跑,吃俺老孫一棒!”
但大多時候,尤其是白天,上官澹還是像個正常人的。
譬如此刻,他微微頷首,“待我更衣……”
而上官渚那裡,情況嚴重些。
天氣冷,火燒疤倒是沒有潰爛,慢慢結痂了,但是也疼啊。
頭疼,心疼,疤疼。
上官渚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聽完老黃的話,他精神一震,下意識有些害怕,會不會是周繼直接把他說出去了?
他不敢吧?
他又沒看到他的臉,怎麼能確定是他?
要是指認錯了,他不怕他反咬他一口?
上官渚多問了句,“是隻叫我一人?”
“不是,還叫了老爺和三爺。”
“哦……”
上官渚鬆了口氣,把人都叫上,那就不是那件事。
他哪能想到,建熙帝居然要當眾扒了百官的衣服!
上官渚換上朝服,父子三人上了路。
養心殿。
上官渚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被兩個侍衛架著,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胸膛上兩個碗大的疤。
他心如死灰地跪下。
整個養心殿安靜如雞。
老國公看到那兩個疤,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死過去。
火燒……原來是這麼個火燒!
驢肉火燒!
敢情丟人現眼的是他的兒子!
噗——
孽子!
都是孽子!
上官澹撲通跪下,就要為上官渚求饒,“陛下,這裡麵一定有冤情,請陛下聽微臣二哥解釋!”
建熙帝手捂著嘴,悄悄瞥了眼老國公,見老國公一副要哏屁的模樣,他強壓的笑意退了退,輕咳一聲,“上官渚,你可有解釋?”
上官渚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僵硬。
解釋?
他解釋什麼?
他解釋自己不是去**,是去樓上看花柳病?
那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