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廖牧的說法,這波人早就伏擊過上官澍,難道是衝上官澍去的?
看來還是要等上官澍醒來,問問他是否認識這群人。
“審了幾回了?”趙纓問刑官。
“回殿下,六回了。”
“還是一樣的說法?”
“是的。”
趙纓抬了抬指,冷漠道:“那便都殺了吧!”
刑官聞言愣了一下,問道,“此案陛下交由壽王殿下主審,是否容微臣稟明壽王……”
“不必,皇叔那裡本宮會去講。”
“那,微臣遵旨。”
離開刑部大獄的時候,魏複冷不丁笑了下,趙纓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魏複唇邊的笑意未散,“沒什麼,就是覺得纓妹與之前相較有些不一樣了。”
趙纓聞言輕輕勾了勾唇,未置可否。
外麵生了大風,狂風凜冽,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魏複剛想護著趙纓上馬車,趙纓卻突然問道:“表哥,若我與之前不一樣了,你還會待我如初嗎?”
魏複怔了一下,然後朗笑道:“那是自然,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是……疼你的。”
“若我和父皇有了衝突呢?”
“什麼?”魏複不解。
趙纓沒再說下去,輕輕笑了下,岔開話題,“沒什麼,開個玩笑。”
一路無話,直到將趙纓送進了宮門,魏複騎馬到趙纓身邊,用隻二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纓妹,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護著你。”
安靜了半晌,馬車裡響起趙纓的聲音,“謝謝……”
翌日清晨,思德長公主府進宮報喪,思德長公主死了。
夜裡隔著窗紙胸口淩空一箭,當場斃命。
思德長公主駙馬嚇得昏厥了過去。
何人所為毫無頭緒,然而捕頭卻在附近撿到了一把銅鎖,上麵還沾著血,問遍了思德長公主府的人,卻無一人認領,想必是凶手一時不察落下的。
消息傳到慈寧宮之時,太後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薨了,建熙帝和壽王以及嬪妃王妃,其他王公貴胄守著慈寧宮,太後申時將將醒來。
一醒過來就紅著眼指著建熙帝罵,罵他已經殺了她的兒子,為何還要害她的女兒,她女兒死的冤枉,她就算下地獄也不會放過建熙帝,以及後麵省去一萬個字詛咒……
建熙帝冤啊,當著一眾兄弟,他也不好對嫡母發脾氣,況且壽王跪著向他猛磕頭告罪,求他彆跟太後計較,太後失女傷了心智……
建熙帝隻好下令嚴查此事,逮著凶手碎屍萬段!
然後就離開了慈寧宮,任由太後自生自滅。
有些事就怕撕破臉,本來建熙帝和太後表麵上維持著母子孝道,建熙帝為了名聲也不敢對太後如何,但此番一撕破臉,建熙帝徹底擺爛了,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了,一個不受皇上待見的太後,能有好日子過嗎?
建熙帝回去就下了令,言及欽天監之言,慈寧宮與太後犯衝,以致宮中屢有命案,恰逢承乾公主剛剛遇刺……為保太後安寧,責令到宮外請些法師來做法事,晨昏定省,每日三次,直到太後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