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渚一聽,刻意留心了一下道士,“這位道兄既是道教中人,可會些本領?”
道士怔了下,緊接著心中一緊,怕被問到不會的,丟煞人也,於是自謙道,“貧道略會一些拳腳,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也略通一些……”
鬥笠男崇拜地看著自家二哥,心道那些玩意他哪是會一點啊,他是祖宗啊,但是跟大哥和三哥不一樣,二哥十分謙虛,特彆謙虛,謙虛是祖師進步的階梯……
上官渚一聽,心中大致明白了,略通皮毛,恐降不得那豬妖,上官渚朝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秒懂,失望地低下了頭。
道士見主仆二人一臉失望,後悔自己太謙虛了,這位壯士可是他的債主……道士猛地醍醐灌頂,拍著胸脯,豪氣乾雲道:“這位壯士,貧道過去曾做過打手,身手尚可,若壯士不嫌棄,貧道願為壯士做護院抵債,你看可否?”
上官渚聞言端詳了道士一番,見他雖高大結實,但也和平常的護院看起來還是單薄了一些,不夠威武。
上官渚將信將疑著,也輪到道士裝,街上突然冒出倆五大三粗的漢子欺負一個瘦骨嶙峋的乞丐,道士見狀大怒,一把抽出身後的桃木劍,朝著兩個漢子就刷刷刷了過去,劍影如飛,快如疾風。
劍刃雖鈍,使起來卻給人一種吹毛斷刃的鋒利感,幾招下來,兩個漢子就被嚇跑了,乞丐磕頭感謝,道士卻麵無表情地擺擺手,似是此舉司空見慣,在他心中不值一提。
道士將木劍綁回身後,走向上官渚。
剛湊近,鬥笠男就迎了上來,驚喜道,“二哥你太厲害啦!”
上官渚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道士真是有本事的,緊接著眼底劃過一抹異色。
待道士走近,上官渚開門見山道,“道兄剛剛說……你做過打手?”
道士點點頭。
“那好,我這邊正好有個仇家……”
道士和鬥笠男微訝,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上官渚,問道,“誰?”
……
書房。
上官澍放下筆,伸了個懶腰,今日的庶務處理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一本是趙纓白日裡不解之處,向他問詢,他一一標注好,待他入宮親手交到趙纓手上。
嗯,他一會兒就要入宮!
雖說現在的時辰,宮裡都下鑰了,但是新上任的禁軍統領曾是他的下屬,他要是翻個牆,走個偏門,定不會被攔的。
他上官澍今夜就要做一次采花大盜,夜襲光明殿!
不過在去之前,他要去城南買上些孩子們平日愛吃的零嘴蜜餞,把他們的嘴堵上,省得打攪他和趙纓密會!
上官澍起身,叫來於昔於介給他打水沐浴,洗的香噴噴的,刮了刮胡子,還換了身墨色長袍,鎏金花樣,真真叫一個豐神俊朗,器宇軒昂。
旁邊的於介於昔瘋狂吹彩虹屁,說什麼“殿下待會兒一見到您都移不開眼睛,都不舍得放您走了”,“這就是潘安生的早,要不這個詞就應該叫貌比潤之”……吹得上官澍渾身通暢,忍不住暢想待會兒見到趙纓,把趙纓迷倒的畫麵。
把冊子塞進懷裡,上官澍負手出了鎮國公府,獨自騎著馬,先去了城南,一整條街都是好吃的,上官澍思量著,幾個大饞丫頭,大饞小子愛吃的花樣多,怕小廝買不全,所以乾脆自己來了。
穿行在街市裡,上官澍的裝扮格格不入,很是打眼。
不遠處的馬車上,上官渚掀開窗簾,指著上官澍的背影,說道,“就是他!”
道士和鬥笠男腦袋湊過去看,道士問道,“恩公,你與他有何恩怨?”
上官渚諱莫如深道,“這你不用知道,你隻管幫我揍他一頓解氣即可,”上官渚想了想,又囑咐道,“他武功高強,恐你二人不是對手,若能以智取勝最好!”
說完,上官渚有些後悔,看著麵前明顯腦子不太靈光的二人,心道智鬥,他們更不是他哥的對手……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道士這邊聽說“武功高強”,眉頭就擰了起來,旁邊鬥笠男倒是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保證,“恩公放心,此人定不是我二人的對手,你就等我們好消息吧!”
上官渚點點頭。